她的語氣依然冷淡,不染情緒。
鳳宮玄的薄唇張了張,眸底閃過無奈和失落,甚至不想再說什麼。
可是不說,就未必會有機會了!
“百獸兵諫也在這裏,我必須重新回去!所以我才說,我未必能回來!”
他似乎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一點回應,即便隻是一點點。
可終究是沒有。
他們之間,不會有任何感情牽扯了。即便他能活下來完成任務。
“雲舒槿……”他喊了她的全名。
她也不動,即便四周的血絲越來越多,也沒有閃爍。
死,對她來說一直是個解脫。
鳳宮玄又沉默片刻,再抬眸時,眼神卻變得堅定了,他道:“早知我母親無礙,我開始就不會那樣待你。安頓好奕兒和她,下輩子,下下輩子,我一定好好償還。”
本想說,這一生,他的真心從來沒有變過。
可終究沒有再說出來。
雲舒槿沒有應答。
鳳宮玄也沒有再說什麼,下一刻,竟將手掌覆上這些如血管又如發絲一般的血絲。
一瞬間,這些血絲劇烈抖動,慢慢開始破開,可鳳宮玄的俊顏也越來越蒼白。
終於破開一個可以供人通行的洞口,雲舒槿和堯非離快速出去。
很快,這些血絲又慢慢複原。
雲舒槿透過這個越來越小的洞口,這個男人依舊在深深地看著她,慘雜著太多情緒。
就像是萬丈深海,無法窺探。
堯非離的左手臂已經開始發黑流膿,他看著這洞口最後徹底消失不見,喃喃自言道:“若他最後能和拓跋魯同歸於盡,那一切就都會好起來了。”
言畢,他看向雲舒槿手中的包裹。
“我不能給你。”雲舒槿開口直接說清楚。
堯非離見她如此堅定,緊接著竟然突然站起身子,趁著雲舒槿不備,竟撕扯開她的衣領。
“撕拉!”
她的領子被撕扯開,露出白皙的玉肩。
“你瘋了嗎?”雲舒槿大怒,揚手對著他的臉頰抽過去。
堯非離沒有躲開,結結實實地吃了這一巴掌。
視線卻依舊緊緊盯著她左肩下方的一顆紅痣,色澤鮮豔紅潤,宛若主朱砂。
他愣了愣,下一刻唇角緩緩勾起,笑出了聲。
笑聲越來越大,像是失而複得的狂喜。
“堯非離!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!”
雲舒槿怒不可遏,小臉通紅。心中痛苦的地方仿佛被揭開。
她是不是在任何眼裏都是一個隨隨便便可以欺辱的女人?
因為沒有辦法反抗嗎?因為她早就髒了嗎?
堯非離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,他隻是因為這顆紅痣確定了自己這些日子的猜測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他連連道歉,然後晃晃悠悠地起身,尚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。可眼中的狂喜根本掩飾不住。
“你等著,等著!我一定會治好你!一定會!”
他沒有將真相說出來,而是看著她憤怒的眼睛,不斷保證著。
“堯非離,你到底想說什麼!”
雲舒槿也意識到了,眯起清眸看著他。
“等你病好了,我再告訴你。現在不能說!”堯非離這般說著,竟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抽了一耳光。
“啪”得一聲極為響亮。
這時候,飛鷹和拓跋明燕已經趕過來了,他們見雲舒槿正在理領子,小臉滿是憤怒。
“堯非離!你這個混蛋!你對王妃做什麼了?”
飛鷹一把揪起他的領子,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,厲聲道:“老子要殺了你!”
堯非離的手臂受了嚴重的傷害,身體又被七殺陣所傷,現在竟可以被飛鷹隨便拿捏。
“飛鷹,放他走!”雲舒槿突然開口說話。
“王妃,他……”飛鷹依舊不想鬆手,可迎著那雙清澈又堅定的雙眸,他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了。
堯非離沒有停留,快步離開。
“這包裹裏是什麼?”
飛鷹的目光落在雲舒槿的包裹上,很眼熟,不就是王爺的玉盞嗎?
雲舒槿沒有回答,隻道:“飛鷹,帶我回京!”
飛鷹想繼續問,但一想,拓跋明燕也在這裏,所以就直接答應:“好!屬下這就帶你回去!”
。您提供大神月下錦鯉的王爺別虐了,罪妃才是白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