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還寫,顧傾兒的手臂受了重傷,不知道鳳宮玄會不會追究?
雖然不是他傷的,但還是讓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!免得鳳宮玄報複!
他們通信的方式也來越默契,那隻黑鴿甚至不再需要氣味,隻需要雲舒槿站在窗口,它就會出現。
每一封的下方也都會寫幾個小字,梁澤羨一切安好,安心。
雲舒槿每看完一封就會燒了一封,她心裏很清楚,這幾天的鳳宮玄一定將軒轅玉盞取出來了。要動手現在就是時候。
而且,他前些日子已經中了下的迷藥。
等她點燃母香就能催出他體內的香毒,到時候就可以短時間被自己控製。
這一天夜裏。
蘇燃燃又來看望,她給她帶了一個消息。
“祠堂又著火了!幾十個人想要衝進去,剛到門口就像瘋了一樣失去理智。可王爺卻毫發無損地從祠堂出來。”
蘇燃燃說的時候,神色還是很慌張,甚至還咽了咽口水。
“你是沒看見那些失控的人,就像,就像活死人一樣。”
這話一落,雲舒槿輕輕吸了一口氣,蜷縮在棉被下的手微微收攏。
她心下確定,這軒轅玉盞就在祠堂內!
蘇燃燃繼續說:“那千融想靠近,被王爺怒叱一頓。她正躲在房裏哭呢!”
雲舒槿假裝不在意地問:“那王爺呢?他,出來的時候帶了什麼東西嗎?”
“並沒有啊!”蘇燃燃聳聳肩。
雲舒槿也不再說什麼,可等她出去。
她立即又給鳳君宸寫了一封信。
果然,回的信如她所料。
通往京城的各通道全部封鎖,唯有一條也被鳳宮玄的手下控製。邊境的將軍蠢蠢欲動,揚言若不廢太子,他們就直逼京城。陛下這幾日卻稱病不上朝。
至於他什麼時候反,時間無法揣測。
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,但雲舒槿能從他的字跡中看出了焦急和崩潰。
正在她思索之時,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她立即將字條毀滅,回到床榻。
鳳宮玄進了門,他俊顏疲憊,本該整整齊齊的墨發散亂在臉頰,還帶著尚未融化的雪花。
他一步步走到床邊,腳步緩慢,每一步又特別沉重。
雲舒槿的手掌輕攏,害怕被她發現什麼。
鳳宮玄走到床邊,並沒有坐下,而是直直地看著她,許久,他沙啞地說道:“馬上要開始了,這一次,我不會再給他留一點兄弟情。”
雲舒槿呼吸平靜,沒有起伏。
鳳宮玄繼續說:“知道為何雪是血色嗎?正因為黑巫的詛咒!是他和那三大黑巫勾結,給了他們很多皇族的秘密檔案。”
雲舒槿聽到這些,心裏顯然不信。
鳳君宸怎麼可能做這種事?
“這些秘密檔案,也唯有他這個太子有能力得到。”
他對著她說話,但語氣又是自言自語:“槿兒,一直以來,你在助紂為虐。你說我愛的人是個毒婦,可你呢?你愛的人,是叛國賊啊!”
說到這裏,他自己竟笑了一聲,笑聲嘲諷中又染著苦澀:“更何況,本王愛的人怎麼會是毒婦呢?”
說著,他抬手輕輕覆上她的小臉,一點點滑過去。
他的掌心粗糲,指腹溫熱,摩擦過她的肌膚,激起一陣酥麻。
可雲舒槿卻不敢動彈一下。
“給你動手術的布讚明還在鳳君宸的手裏,隻要我將鳳君宸殺了,他自會出來替你治療。你就能醒來了……”
他的手掌又覆上她的小腹,眼底多了幾分柔情:“孩子和你都會平平安安。到時候,再也沒有人會夾在我們之間。隻要等我找回母親……”
他最終沒有說下去,同時也鬆開了手掌,淡淡說道:“兩天後又會下雪,你猜是白雪還是血雪?”
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和三個黑巫做鬥爭。雖然找不到他們的蹤跡。
但軒轅玉盞能捕捉到這種邪惡力量,所以他們一定是在京城。他甚至和軒轅玉盞鏈接,感覺就在這兩天就會降天災。
兩天後,他不僅要奪取皇位,殺了鳳君宸,他甚至要將這三大惡魔一起蕩滅。
雲舒槿怎麼可能回答,她也不敢發出一點是聲音。
等鳳宮玄出去,她緊繃的心又終於鬆下了,然而即便是寒冬臘月,後背也早已濕透。再回想鳳宮玄說的話,究竟是什麼意思?難道兩天後京城也會下紅色的血雪?
她不能再坐以待斃,必須馬上出擊。
否則鳳君宸一定會輸,不僅會輸,還會死!他若死了,澤羨怎麼辦?
當天夜裏,她就動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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