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揮動。
鮮血濺起,當鮮血揮在這些黑衫軍的身上時。他們竟然發出一聲撕心的慘叫。
隨後就化成幾道煙消失不見。
雲舒槿愣在原地,也不敢動一下!
黑衫軍怕血?不可能吧?鳳宮玄還曾經告訴她,黑衫軍若遇血會更強大,戾氣更重!
不過沒有太多時間給她細想。
密室的軒轅玉盞正散發著瑩瑩光芒,遠遠看去,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聖潔青蓮,蓮花花瓣細膩可辨。正在一開一合,散發著淡淡的檀香。
蓮花中間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晶石,五光流轉,散發出逼人的光芒。
沒錯,就是逼人!
這種光芒讓人無法靠近,好似烈陽就在眼前,又仿佛天地純正的罡氣就在這一塊晶石中凝結。
可此時此刻,她終於打消了將軒轅玉盞帶出去的可能性。
因為她無法靠近,無法觸碰。
有一種預感告訴她,若是將軒轅玉盞帶出去,隻要被這光芒照射到的人都會瞬間自燃。
而且黑衫軍也會隨時出現傷人。
至於為何自己不被這種光芒吞噬,黑衫軍也會怕她就不得而知了。
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毀了軒轅玉盞。
用離火!
她又強撐著起身,艱難地走到離火燭光前!在深吸一口氣後就抬手去碰。
可剛要觸碰,幾顆火星飄落在空中。
她這才想起來,離火可燃萬物,方才的著火肯定也是因為離火的關係。所以絕對不能碰到東西。
腦子一熱,她竟伸手去握住。
奇跡又發生了!
雖然掌心傳來劇痛,灼傷一片,但竟然沒有燒著,甚至熄滅了。
這一回,她不僅倒吸冷氣,甚至還張了張嘴,不可思議。
就她這副燈枯油盡的身體居然能扛得住軒轅玉盞和離火?
這到底是不是真的!還是鳳宮玄故意來引她入局?
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,即便有一半的可能性,她都要堅持。
所以再度鼓足勇氣,舉起離火的柱台走到軒轅玉盞前,然後將火光對著中間的晶體燃燒。
剛剛觸碰,軒轅玉盞就散發出尖利的嘶喊。這種叫聲仿佛是戰場傳來的廝殺聲,震耳欲聾。
為了防止被人聽見,她趕緊將密室門死死合住。
然後又快速回到寢殿。
好在這一路並沒有人發現,許多侍衛都去了千融寢殿周圍搜尋。
而且飛鷹中的迷藥也是經過特製。
蘇醒之後仿佛做了一場春夢。
根本不足為患。
她回到寢殿後第一件事就是給鳳君宸寫了信,信中所寫,她已將軒轅玉盞毀了。
當躺回床榻時已經氣息微弱。此刻,她真的希望自己就這樣去了。
這樣就不會痛了!
可是沒料想鳳君宸竟又給她回了信,信中所寫,兩天後他會帶著所有大臣去王府搜。隻要找到軒轅玉盞。哪怕是殘片,鳳宮玄都會徹底失去威望。
信中的最末端又寫了那行字,梁澤羨一切安好,安心。
不過這一次還加了一句,槿兒,你很快就會自由,等我。
這一次的字跡比上一回好多了,是希望!也是自信!
……
另一邊,鳳宮玄正在看望千融,過兩日就要動手,千老將軍是關鍵,他不想現在就和他撕扯。
所以當千融哭紅著眼睛訴說方才突然暈過去的事時,他耐心地聽著。
“王爺,會不會又是黑巫?妾身害怕!您能不能今夜留下來陪我?”
千融的小臉布滿淚水,白皙的手卻勾住他的手臂,傷心的模樣像是隨時都會再暈厥過去。
鳳宮玄坐著不動,但眼底卻是冰冷如水,沒有一絲情義。
千融見他如此,輕聲便問;“是不是因為側妃娘娘失蹤的事?所以你心情難受?”
鳳宮玄避開這個問溫聲道:“本王會派人守在門口,別擔心,過兩天,這世上就不再有黑巫。”
言畢,他便巧妙地避開她的手起身。
千融一急,索性說了謊:“真的!妾身真的看到黑巫了!一身黑衣,手裏拿著龍蛇拐杖!你不能走,你走了,那些侍衛也是護不住的。側妃娘娘不就被劫走了嗎?”
“她是被假扮的禦醫帶走的,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。”鳳宮玄的語氣平淡中透著溫和,所以聽上去並不冷漠。
“可是……”千融想再說什麼,鳳宮玄竟說道:“你若是不放心,本王就在你門口候著。”
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,她也不能再勉強,可心裏對顧傾兒的恨卻越來越弄烈。
兩天後,天空真的下起了血雪,雖然顏色不深,但堆積在地就顯得血腥淒涼,宛若戰場。百姓們人心惶惶,甚至傳言這就是天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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