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散發著焦臭的氣息,令人無法呼吸。
再仔細一看,在這片焦黑中竟有許多碎裂的瓷片。有的甚至成了粉末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
飛鷹先有了反應,他不可思議地看向身邊的鳳宮玄。
可鳳宮玄卻神色淡然,漆黑的眼底辨別不清情緒,就像是平靜的黑海。
令人無法窺探,也不敢窺探。
“毀滅證據?”
鳳君宸笑看著他,隨後長袖一揮,側臉劃過一道冰冷的殺氣:“二哥!這麼多年來,軒轅玉盞一直在你這裏,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?傳說唯有巫尊之後才能去控製。所以你還有什麼解釋?”
鳳宮玄依舊沉默。
但眾人的視線卻變了,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神色看向鳳宮玄。
“所以,當今寒宣王根本不是鳳家血脈!”
鳳君宸這一句話就如同一道九天玄雷朝著眾人打過去,砸得眾人倒吸冷氣。
雲舒槿倒吸一口冷氣,神色越發複雜。
鳳君宸這是要將鳳宮玄打入十八層地獄啊!看來他不止是要治他,更是要了他的命!
“這太子瘋了嗎?竟然說王爺不是鳳家血脈!實在太過分了!”
蘇燃燃氣得小臉通紅,恨不得上去和鳳君宸理論一番。
“靜觀其變,你不要過去。”
雲舒槿握住她的手腕,對著她搖了搖頭。
“不過是一些殘片,你怎知就是軒轅玉盞?難道你認定這些火苗就是離火?”
鳳宮玄眸若寒冰,笑看著他:“你又如何證明本王不是鳳家血脈?你若沒有證據!那就是妖言惑眾,更能證明你就是西域的同黨!”
話音一停,他又補充說道:“軒轅玉盞雖是西域的聖物,但是和黑巫無關。它和白巫有關,白巫是醫!黑巫才是邪祟。”
“管什麼白巫和黑巫,本太子當然能證明這就是離火!”
鳳宮玄看了一眼身後。
這時,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,回頭一看,竟是堯非離。
“堯非離?他怎麼來了?”蘇燃燃的眉頭鎖得更緊。
堯非離走到眾人之間,正聲告訴眾人:“本王可以作證,軒轅玉盞的確在寒宣王手中,當時在蒼狼。他為了得到離火,竟用王妃做誘餌推進七殺陣法。他赤手得到離火後就想將王妃拋棄在墓穴。”
這一下,眾人不淡定了。
堯非離可是曾經的戰神,戰功赫赫,可他二話不說就心甘情願地將兵權交給鳳宮玄。
所以他根本沒有奪權的心,更不會現在去陷害。
再細細一想,他們都知道王妃不得寵,幾個月前也有人傳言她去了蒼狼。
“是真的嗎?”蘇燃燃突然轉頭看向雲舒槿。
雲舒槿閉目沉默,雖然鳳宮玄一直折磨她,但那一次,他的確以命相救。
至於救她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孩子!
“是不是?王妃?”
堯非離的目光突然朝著她掃過來,清眸平靜中又透著刻骨的思念。
雲舒槿的心一慌,差點沒站穩。
眾人的視線也都停留到她的身上,當他們看清她時,真的全部震驚住了。
一張本該絕美的容顏,可現在竟是像紙一樣的蒼白無血色。身軀消瘦,宛若無骨。若再仔細看,那雙清澈漂亮的杏眸早已失去光芒。
即便離得很遠,他們都能感覺她的呼吸虛弱得像隨時都會斷。
她就像是凋謝落在死水中的梨花
淒美又悲涼!令人不忍心多看一眼。
雲舒槿看向鳳宮玄,他也正在凝望著自己,那雙像極了澤羨的鳳眸沒有憤怒和殺意。
有的是一種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是失望,是不解,甚至,甚至還有心疼?
她不由地輕笑,笑自己真的紅光返照,竟能看到他的眼神?
可怎麼會有心疼呢?
“王妃?”堯非離提醒她。
雲舒槿漸漸鬆開拳頭,掌心裏早已都是汗水。
“槿兒姐,你快回答啊!當時王爺真的那麼傷害你嗎?拿你做誘餌?”
蘇燃燃也在一旁提醒她,隨後又緊張地說:“你一定要說實話,不能撒謊啊!”
雲舒槿揭開鬥篷,隨後一步一步走到眾人麵前。
眾人這才徹底看清,她的小臉似雪,整個人就像風中的樹葉般倒下去。
“我作證,這是離火。是在蒼狼山上找到的。也是由蒼狼公主帶領我們過去!”
她在眾人麵前開口作證,可話音一轉,她又正聲說:“但那一次,王爺並沒有拿我當誘餌去破七殺陣。他取離火是為了對付拓跋魯齊,為了百姓。”
沒有就是沒有,有就是有。
個人恩怨和國家大事無關。
“槿兒……”
鳳君宸不可思議地看著她,眼底都是震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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