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她點了點頭,將杯中的酒喝下。
這對鳳宮玄來說已經夠了!
他哪裏敢問她這些年過得如何?隻敢和她暢享美好的未來。比如以後在哪裏安家?又問她想去哪裏遊玩?
甚至幻想孩子出生後,會是怎麼樣的其樂融融。
不過他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,這才想起槿兒似乎不願意提及孩子。
雲舒槿靜靜地聽著,雖然沒有太多回應,但臉上終究還是浮出了笑容。
果酒一杯一杯地喝,她的眼底有了光,也有了水霧。
鳳宮玄竟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不舍。
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,一把握住她的手,柔聲說道:“槿兒,你放下心結吧。我能給你幸福,再給我一次機會,好不好?”
這麼一握,她的手掌猛然收回,像是觸電一樣。
“槿兒?”
他既心痛又無措,掌心裏空蕩蕩的,像是失去了所有。
這種空虛感讓他渾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住,急忙又說道:“是我的錯,讓你獨自受了那麼多苦,讓你找了我那麼多年。我對你隻有愧疚,不會對你有任何嫌棄。
“這樣就很好,餘生若都能這樣,我已經心滿意足……”
雲舒槿的手掌也不知如何安放,她垂下清眸,淡淡地說道:“這些年,我過得也挺好。而且成了王妃!身上的這些傷也是因為其他事受的,與你無關。”
他見她臉上都是抗拒,還有一絲想要隱藏的焦急,一時間又不忍心逼迫。
他心疼她會緊張,甚至心疼她的焦慮。
“好,與我無關,與我無關……”
他鬆開手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,一飲而盡。
這頓飯,雲舒槿吃了好幾口,甚至還喝了三杯果酒。
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,她的小臉有了紅潤。
她的酒量其實沒那麼差,可因為身體越來越弱,所以這三杯下肚,就有些醉了。
鳳宮玄在給她披上厚厚的棉被後就抱著走到院子裏。
“我買了一些煙花,香嵐說等一會兒給我們放!你現在靠著我!”
他輕輕將她的腦袋靠上自己的肩膀。
雲舒槿喝了一口壺中的果酒,望著一望無際的夜空,她的眼神,笑著輕言:“沒有想到我還能靠在你的肩膀看煙花,真像做了一場夢。”
鳳宮玄立即握住她的手,往自己臉上蹭,笑著道:“怎麼可能是夢?是真的!你摸摸我!”
他的笑容深處是心酸,可偏偏克製住了。
雲舒槿見他認真的模樣,竟低頭輕笑,笑容沒有悲色,甚至染上曾經才有的開朗。
“你看你,臉都幾天沒洗了?看上去黑乎乎的!”
鳳宮玄這才想起,昨天上山找她回來都忘了給自己清洗。
“等會你替我洗,不就成了嗎?”
他又將她的腦袋靠上自己的肩,柔聲道:“我也感覺像做了一場夢。不過都過去了,我們今後一定會平平安安。”
這時,天空一聲炸響,綻放出幾道萬紫千紅,將黑夜瞬間染成絢麗的顏色。
雲舒槿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,她還在王府,那個黑暗的地獄。
鳳宮玄正在想辦法折磨自己,一遍又一遍!
她不禁閉上眼睛,不想再看,也不想回憶。
“槿兒,你快看!是什麼?”
鳳宮玄倒是興致勃勃,指著上空的那些木槿花煙花。
這些都是他提前好幾天準備的,隻希望能逗她一樂。
可身邊的人竟然沒有反應。
“槿兒?槿兒?”
他輕輕搖了搖身邊人。
依舊沒有反應!
雖然失落,可他也沒有再去喚,而是準備將她抱起來回屋睡。
可剛要抱,手背就傳來一滴溫熱。
轉頭一看,竟有一滴鮮血落在手背。
他渾身緊繃,呼吸停止似的,緊張地看向她的小臉。
一滴又一滴的鼻血滴落。
原來地上早已一小灘鮮血。她不是睡著了!而是暈了過去!
“槿兒!槿兒……”
鳳宮玄的嗓音早已顫抖不已,甚至忘了要隱藏身份,立即急喊:“飛鷹!快去喚大夫!快啊!”
飛鷹一直守在暗處,一聽命令立即起身去喚附近的家醫。
這一次過來,他們是帶著家醫一起來的,隻是安置在附近。
半柱香的時間,他們就趕來了。
這一次的把脈,領頭大夫的麵色越來越難看,但還是說了實話:“王爺,王妃的脈象實在不穩,時而像絕脈,時而又像能挺一段日子。奴才門一定盡力!”
他們深知王妃的為人,當時為了讓他們不擔罪,竟隱藏病情,還給了他們錢,要他們各自安好。
這等恩情,但凡有點良知,他們都不會逃走,而是留下繼續給她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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