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。”他淡淡地道出一個字。
飛鷹嚇得一個激靈,將手中的草藥塞到他的懷裏,隨後飛一般地跑遠了。
鳳宮玄看著手裏的草藥,身體再次劇烈搖晃了一下,抬頭看向這天,竟也帶著淡淡的猩紅。
……
房間內,雲舒槿蘇醒的時候,床邊已坐著人。
她夢裏出現無數次,又思念了許多年的愛人。
“這些日子,辛苦你了!”
她的手輕覆上他的手背,語氣已比前幾日有了溫度。
鳳宮玄正用勺子輕輕舀雞湯,眼眸輕垂,輕聲回道:“槿兒,你要相信我,無論發生什麼,我都不會再離開你。”
雲舒槿靠上床沿,見他泛紅的眼眸裏染著血絲,不由心疼。
那些埋怨和責備,也許應該散了吧。
“你當初也不想離開的,不是嗎?過了就過了。我相信你!”
最後一句話,說得很堅定。
“嗯。”鳳宮玄倒是顯得沒那麼激動,視線一直停留在手中的瓷碗上。
“梁澤羨,若是我真的離開,你要好好活著,替我報仇。”
她突然再次握住他的手,迎著眼前人吃驚的目光,她正聲說道:“算是還了你欠的。”
鳳宮玄的手又止不住地抖,甚至差點將湯灑了。
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她朝著他伸手,想要拿過瓷碗。
“等等!”鳳宮玄突然製止,自言道:“還,還很燙,我給你吹。”
說著,他又低頭吹了吹。
“槿兒,以後,咱們不說這些話,好不好?你不會有事的。你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他再次克製痛苦的情緒,扯出一抹微笑,問道:“對了,等你好了,最想做什麼?去哪裏玩?”
“等我好了?”
雲舒槿想了想,隨後認真地回答:“我想行醫救人,醫人,也醫魂。”
不過說到這裏,她自己也忍不住笑:“可惜我連自己都醫不好,又怎麼去醫別人?”
她曾在師父給她的書中看過,真正大醫之人,不僅能醫身,還能醫魂,醫心!
世人得疾病,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心魂被侵蝕,心智被迷亂。
“會的,一定會的。”
鳳宮玄對視著她清亮的雙眸,手掌緊緊與她相握:“我會醫好你,醫好你的心。”
這一次,她的手沒有抽開,而是就這樣被他握著。
不知沉默多久,她才想到從他手中接過湯碗:“差不多涼了,我喝了吧。”
可鳳宮玄的手再次顫抖地閃開。
“怎麼了?不想給我喝了?”她笑著問。
“不!這湯,這湯又涼了,我再去溫一下。”他慌亂地解釋,根本無法隱藏內心的緊張。
“沒關係啊,這樣剛剛好。”雲舒槿又想接過。
鳳宮玄稍稍鬆開手掌,可眼底的血絲卻已泛起,他垂下眼眸不敢看她。
正當她要喝下去時,恰巧門口有人喊。
“救命,快救命,月丫頭突然呼吸困難,兩眼通紅得要滴血!”
“我家小姐正在休息呢!你們先出去!出去!”
香嵐急忙將這些人村民趕出院子,雖然她也想救人,可在她眼裏,永遠小姐第一。
雲舒槿毫不猶豫地起身,披衣起身。
鳳宮玄知道無法阻攔,便陪同一起去。
小淺月的家離這裏並不遠,很快就到了。外辦兒又開始下雪,雖然不是血紅,但還是染了淺紅。
兩人還沒到門口,那陳老伯就已崩潰地哭訴:“那孩子就像是惡靈附身一樣說著瘋話,甚至還要拿刀子自裁!”
“這一定是中了西域的邪術!”
雲舒槿摘下鬥篷帽。快步進去,第一反應就是將準備的香在房間裏點燃。
果然,剛一點,床榻上的人就開始掙紮、
雖然已經四肢被捆綁,可她的力氣極大,掙得床榻哢哢作響,一雙原本清澈的眼睛通紅如野獸。
兩隻手掌已經死死攏起,像是爪子一樣胡亂揮動。
她的麵色蠟黃,牙齒還帶著血色,應該是將自己的嘴咬破了。
雲舒槿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小腹,向後猛退。
這樣的動作讓鳳宮玄的心再次緊緊揪著。他這才知道,槿兒還是想要這個孩子的!
因為冰池的緣故,她這輩子都不能懷孕了。
這個意外來的孩子,對她來說是種恩賜。
不自覺地,他也將手掌輕覆了上去,柔聲道;“我過去,你留在這裏。”
雲舒槿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,又像是觸電一樣後退。
不想被他觸碰。
鳳宮玄沒有強迫,他走到小淺月麵前,對視著那雙爆了血管的眼睛,問道:“月丫頭,你還記得那天,那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東西?或者對你說了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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