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尊主當年太恨您的父親了,所以才會立下這樣的詛咒。可她終究是愛你的。當年您生下來的時候快要死了,是她用最後一點靈力救活了你,付出的代價就是魂魄盡散。”
鄭姨話雖這麼說,其實心裏也為眼前人感到難過。
“我並沒有怪她,隻是有些感歎而已。”
雲舒槿已恢複了平靜的心態,隨後再次抬頭看向黑色夜空,做了決定:“接下來我們就去東海,我一定要找到她的墓穴,這一切早該結束了……”
兩人見她如此堅定,隻能答應:“好!那我們暗地裏會保護你們。”
翌日清晨,鳳宮玄逆著洞外的陽光睜開了雙眸,他知道昨夜中了迷藥。
心裏恨自己的大意,同時又緊張地想要尋找雲舒槿的身影。
“槿兒……”
他沙啞地喊著她的名字,強撐著就要起身去找。
“你別起來,我去采藥了。”
雲舒槿已經出現在了洞口,手中拿了一些藥材,眉目溫和。
鳳宮玄從方才的緊繃狀態中緩回來,三兩步上前將她抱在懷裏,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焦急怒叱:“你去采什麼藥!孩子不想要了,是不是?命也不想要了,是不是?雲舒槿!你是不是想要報複我!”
最後那一句疑問,其實是他內心最恐怖的擔憂。
在這種情況下,瞬間就問出了口。
“我為什麼要報複你?”
她不解地反問,手掌卻輕輕拍撫這個男人的後背:“你別擔心,我不是好好的嗎?再說,孩子已經四五個月了,不會再有問題。”
“你不要再離開我的視線了,好不好?哪怕是一刻!”
鳳宮玄哪裏舍得再責備,他隻是恨自己的無能,不能直接和他們對抗。
“好!”她答應。
香嵐和飛鷹也逐漸清醒。
他們看著王妃給王爺親自熬藥,神色溫柔寧靜,居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。
一瞬間,他們覺得也許王妃已經放下了過去,也許,他們會有一個好的未來。
若真是這樣,那該多好!
原本打算回王府,但突然得到消息,鄭叔和鄭姨被挾持在東海。
雖然是黑鴿傳書,算是威脅。
可為了讓雲舒槿安心,鳳宮玄毅然決定前往。
香嵐不由感歎:“小姐,王爺身中重傷,依舊願意陪你去找兩個陌生人,他對你……”
這一次,雲舒槿沒有反駁,也沒有生氣,隻是輕聲應了一下。
去東海並不遠,隻需四五天。
這一路,鳳宮玄又開始敘述一些他們曾經的過往,當然,當他是梁澤羨時的事。
“我答應過你,要帶你去看海的。可遲了那麼多年,對不起,槿兒……”
他不經意間總是會說出這三個字。
雲舒槿既沒有排斥,也沒有去拆穿。她靜靜地聽著,就像在聽一個美好的故事。
隻是故事主角不是自己。
不過這一路,她更像是個賢妻,會關心鳳宮玄的病情,關心他的起居。
雖然才短短幾天,可鳳宮玄卻陷入了一種美好的假象,他認定槿兒願意和他過一輩子。
更是認定她在慢慢接受自己。
“王爺!東海就在前方,聽到海浪的聲音了嗎?”
飛鷹指著前方,笑容爽朗,一隻手卻和身邊的香嵐相握。
香嵐這一路也是陪在座駕前和她並騎。
“按照信中所寫的地方停下。”
鳳宮玄已經保持警惕。雖然周圍還有許多死士保護,可他依舊不放心,生怕身邊人受到暗器的傷害。
“對了,你先把丹藥服下。”
他從口袋裏取出一枚丹藥塞到她的手中,叮囑道:“我看著你吃下去。”
雲舒槿摩挲著掌心裏的丹藥,還帶著溫熱。色澤明顯比其他的更鮮豔。
她明白這是身邊人這兩天用心頭血調製的。
明明早已不再為這個男人動一分情,可此時此刻她還是覺得心口隱隱作痛。
再抬頭看向他蒼白的膚色,這種靈魂的撕裂仿佛正在慢慢膨脹。
這是斷情蠱在發作!
“我已經好了,不需要吃了。”她將丹藥又還給他。
鳳宮玄凝眉,他將丹藥放入口中,繼而扣住她的後腦,一個熾熱的吻落了下去。
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親密了。
即便那時候他短暫的恢複梁澤羨的身份時,亦是如此。
這個吻不似從前那樣激烈,但一樣帶著占有欲。還有深情和纏綿悱惻。
不給她一點掙紮的機會。
這顆丹藥終究是落進了雲舒槿的咽喉,被鳳宮玄的內力推進了體內。
雲舒槿抬手輕撫下唇,刺刺麻麻得疼。
“還需要五顆,你就會完全好起來的。”
他將她重新摟入在懷,親吻她微涼的臉頰,柔聲道:“這些年你受苦了,對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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