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行的措施打亂了拜月教的計劃,讓他們所謂的教神在教眾麵前失信。
可這些加入了拜月教的人失去了身份卡,就等於走上了絕路。
在同樣是死路的情況下,每個人的選擇是不同的。
有些人選擇到警署自首,而有些人則選擇報複社會。
反正都是一死,不如轟轟烈烈一把。
於是,各地頻繁發生殺人,搶劫,淩辱婦女的案件。
由於這些人早就在執法機器人的監控範圍內,一旦有異動就會立刻被處置。
因此,雖然案件頻發,卻沒有一個真正得手的。
這樣一來,那些原本也想放飛自我的人,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。
聯邦的執法力度,是他們無法抗衡的。
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,這就是最冷酷的事實。
之後的幾天,到警署自首的人逐漸增多。
但是,他們能提供的線索非常有限,隻知道他們這些教眾統一歸拜月使管理。
而讓他們提供拜月使的樣貌特征,也是一個人說一個樣,在聯邦檔案裏根本找不到這樣一個人。
線索又斷了。
幾天沒收到糧食的錢紅,把家裏的存貨吃完後,不得不去醫院見厲新。
“家裏沒吃的了,拿你的身份卡去買點。”
厲新這幾天一直待在醫院養傷,錢紅不但沒來看過他一眼,連個電話都沒打。
今天一來竟然是要錢,他心裏堵得難受,就沒給她好臉色。
“你的那什麼教的,不是管飯嗎?”
“我怎麼知道?已經幾天沒收到快遞了。”
“我就說這些人不靠譜,你就偏不信。”
錢紅也是一肚子火,“靠不靠譜的現在說有什麼用?你先給我們買點吃的,子軒都一天沒吃飯了。”
“我怎麼給你買?我現在是監禁,不是住院。”
錢紅似乎現在才想起來厲新的處境,“那怎麼辦?你不能看著我們娘倆餓死吧?”
厲新頹然地說:“你去找厲行吧。”
“去找他?”錢紅四處看看,把聲音放低,“找他我不是去送死?大哥呢?你找他借點。”
“大哥前幾天就被送前線去了。”
錢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“完了,這下真完了。”
厲新看一眼臉色煞白的錢紅,也不忍心再數落她,“去找厲行吧,實話實說,或許能保住一條命。”
“或許?這可是我的命。”
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
“你是不是男人?我要知道怎麼辦還來問你嗎?”
“你去求二叔吧,但願他看在子軒的麵子上,不跟你計較。”
錢紅瞪了一眼沒出息的男人,扯著厲子軒就離開了醫院。
她當然不願意去求厲弘文,可是,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。
看看身邊的兒子,她突然有了主意。
“你去二爺爺家借點糧食,就說爸爸回家了就還。”
厲子軒本來就膽小,搓著衣角站下原地不動彈。
錢紅氣得,狠狠在他頭上打一巴掌,“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。”
厲子軒本來餓了一天就發虛,被他這巴掌打得身體向一邊倒去,太陽穴好巧不巧撞在路旁的花壇上。
連叫都沒叫出來就暈了過去。
錢紅現在滿腦子都是要被公開處刑的事,根本沒仔細看他,見他半天不起來火氣更大了,上去又給他一腳,“裝什麼死?還不快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