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兩人喝醉了,或者被人下了藥,或者被人綁了,想跑都難……”
孟雲鶴突然看向高顏,“王衛峰肯定是聽牆根上癮了,非要現場體驗一下,他不死誰死?”
高顏頓時滿麵羞紅。
人家昨天那是工作,是假喊打掩護好不好?
失火原因不明,有待進一步查證。
高顏的性子已經被磨出來了,似乎發生再離奇的事,她都見怪不怪了。
和孟雲鶴他們從現場回來,高顏一句牢騷沒有,安安靜靜地翻看孟雲鶴找人做的財務審計報告。
古彬馬不停蹄進行屍檢去了,說等他屍檢完了就去給石歡當私人助理,讓夏初九和楚湘先去找石歡報道。
“你們要穩住,千萬別意氣用事。”
孟雲鶴知道自己有點兒囉嗦,還是叮囑了一聲。
“放心,我們不會知法犯法。”
夏初九吐得臉都綠了,強忍著翻騰的不適回應。
“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,不急於一時。”
高顏見不得夏初九遭罪,體貼地說。
一句話讓夏初九和楚湘心裏暖融融的。
兩人走後,孟雲鶴和高顏獨處一室,靜謐的陪伴祥和而美好。
“下午有個新任股東會,邱淩會來。”孟雲鶴冷笑,“這個垃圾腦震蕩住院還不忘海底撈大寶,搶了不到百分之五的股份。”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誰來也是炮灰。”
高顏雲淡風輕的。
孟雲鶴看著她半天目不轉睛。
“怎麼啦?這麼看著我幹什麼?”
被他看得不好意思,高顏問。
“妻子可教。”孟雲鶴大加讚賞,“之前動不動上火發脾氣,現在沉穩多了。”
“上火發脾氣有用的話,我早把她崩了上百次了。”高顏撇撇嘴,“不就是比耐心嗎?誰怕誰?”
“對,比的就是耐心。不知王衛峰的死與於程飛有沒有關係,於程飛這個老小子在威盛集團到底扮演了個什麼角色,現在還真是搞不懂……”
“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。”
高顏指著報表,“賬目虧空成這樣了,財務造假數額這麼大,怎麼之前沒人管?老孟還真敢放手。”
孟雲鶴欣賞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和額頭,“我越來越覺得老孟心裏有事兒,他明著說不給孟雲菲股份,但他這樣放權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讓她中飽私囊,明擺著言行不一。我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孟雲菲是假的,但卻是他的親生女兒。”
沒人知道,又不能問。
“你再別勾引我噢,受不了你這樣一邊說正事,一邊對我動手動腳的。”高顏深呼吸了兩下,“我覺得他什麼都知道,裝傻。”
孟雲鶴啞然失笑,笑容裏有幾分蕭瑟,看得高顏一陣心疼。
“行行,你盡管勾引,不行的話,我再給你哼兩聲?”
高顏刮他高鼻梁。
“昨天急著找證據,早知道白忙一場,我就不該浪費那個時間。”
孟雲鶴悶悶地說。
“想什麼呢?那可是殺害雲菲的第一作案現場,我當時覺得雲菲的魂魄就飄在那屋子裏,滿是期待地看著我們,希望咱們早些幫她申冤。在那裏幹事兒,你……”
說到這裏,高顏猛然打住。
“怎麼了?”
“雲鶴,你想,王衛峰肯定知道那裏是殺人現場,很有可能他也是凶手之一,按正常思維,他肯定有畏罪心理,怎麼敢在那裏跟人做愛和過夜?”
高顏篤定地說,“他肯定是他殺,死後焚屍,而且是被人抬進那間會所裏的!”
孟雲鶴點了點頭,“肖寒應該已經把山莊裏的監控資料調出來了,等他查出王衛峰昨天夜裏的行蹤,事情就清楚了。古彬的屍檢報告傍晚也能出來,等著吧。”
等。
誰等不起誰是孫子。
高顏把財務審計報告狠狠合在一起,“先去吃飯,再去開會,誰再敢搶我兒子的錢,我把他們都掐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