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傑這些日子把分管的幾家酒店賓館的營業情況摸了個門兒清。
他發現在其中兩家賓館的幾個總統套房裏,有十來個人長期入住,而且他們的房門鑰匙總台沒有。
杜傑有意無意問石歡,她閃爍其詞,說那是之前孟歸鴻的一個老朋友安排入住的,讓他不必理會。
杜傑沒理由反對,暗中觀察這些人的舉動,發現他們晝伏夜出、行跡可疑。
杜傑把這件事告訴了高顏和孟雲鶴,為了避免打草驚蛇,孟雲鶴讓杜傑以靜製動,暗中派出兩個幹警跟蹤,看看這些人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。
可跟蹤了兩天,這些人除了去酒吧唱歌喝酒,什麼正事不幹,玩到淩晨三點左右就回賓館關門閉戶,一日三餐都是點好了讓人送到門口。
“不對,這幫人肯定不幹好事兒……”高顏提議,“不行找個服務員以打掃房間為由進去看看。”
杜傑搖頭,“他們不讓服務員進房間打掃,說自己收拾就可以。”
“他們到底在房間裏幹什麼?”高顏想了想,叮囑杜傑,“你小心些,暫時不要驚動他們,等咱們找機會查清楚。”
杜傑按兵不動,卻擔心他們警覺提前跑路,每天密切關注這些人的動向。
這天,杜傑在走廊裏猶豫再三,決定敲門一探究竟,好巧不巧的,石歡領著夏初九找來了。
看石歡花枝招展的打扮,再看夏初九在後麵擠眉弄眼,杜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,石歡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幾句,就把杜傑拉進了旁邊的總統套房,讓夏初九在門外站崗。
夏初九不為人知衝杜傑揚了揚眉毛,幸災樂禍的神氣。
杜傑回他一個吃屎的表情。
門關上的一刻,原本站得板直的夏初九跟壁虎一樣趴在了門上。
“傑克……”
石歡柔情似水的呼喚讓門裏門外的男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夏初九興致勃勃側耳傾聽。
杜傑皺眉回眸,心中小鹿亂撞。
石歡走到窗前,拉死了窗簾,打開了光線柔和的壁燈。
頓時,粉紅色的閨房氣氛營造十足……
“傑克,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石歡轉身對杜傑嫣然一笑,動手開始解扣子。
杜傑克戒備地看著發情的女人,“有話好好說,解扣子幹什麼?開著空調,不熱……”
石歡豁出去了,不信他真是柳下惠。
“人家就是熱……昨天晚上失眠又沒睡好,好困好煩躁啊……傑克,你幫人家揉揉肩膀按按腰嘛,好歹讓人家放鬆一下……”
石歡繼續我行我素,每句話都拖腔拉調嗲裏嗲氣。
夏初九在門外笑抽了。
杜傑在門裏愁壞了。
遇上個臉皮厚過城牆的女色坯,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民警察,試問各位怎麼解?
女流氓繼續寬衣解帶……
上衣飛走了。
拉鏈鬆開了。
裙子脫落了,呼啦一下褪到腳跟攤成一團。
女流氓媚眼如絲,邁著自以為妖嬈的貓步逼近,雙手背到身後解小衣服的排扣……
杜傑冷著張臉風雨不動,心想我的槍呢?
媽的,急著給她打個眼兒。
透心涼那種。
讓她永世不得超生那種……
直到女流氓把小衣服也丟了,峰戀疊障玉臂曼展俯身開始褪絲襪,杜傑有點兒毛了。
人至賤則無敵,這女的真不要臉了。
他得守身如玉,不能被她強了。
杜傑退後一步。
薄絲襪在女流氓指尖半透半隱,帶給他的不是誘惑,是惡心。
他媽的,這在兄弟們是玩笑,在他是玩命,玩命還不算,弄不好還整個晚節不保……
眼看石歡把絲襪也扔了,沒臉沒皮開始解三角旗,杜傑怕辣眼睛,情急之下轉身麵壁思過。
真的,長得帥不是我的錯,是我媽的錯。
不是,是我爸的錯……
夏初九在外麵聽了半天沒動靜,頓覺大事不好,趕緊掏手機給高顏發信息。
“掃黃,鑫興酒店1008,速度。”
發完了,夏初九急的團團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