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少有這種示弱的時候,摟著他的腰像是隻乖軟的小貓,柔軟的發絲貼順著耳廓。
“我夢見鬼了,”她的嘴唇貼在他的衣服上,聲音悶悶的,“惡鬼,有好幾隻。”
薛凜安把她的手臂拉開,她又固執的貼過來,像是在較勁般,手腕上被男人的力道掐出紅痕來,薑佳寧半跪在沙發上,堵上了他的唇。
他又別開臉去。
薑佳寧親到了他的下顎,胡茬渣的她嘴唇微刺,她索性也不摟他的腰了,兩隻手固定住他的臉頰,不叫他轉走。
薛凜安氣笑了:“你真是能耐了。”
他握著她的腕,纖細的手腕,似他輕一用力就能折斷。
女人的唇瓣清甜柔軟。
薑佳寧的吻技都是他帶一手出來的,青澀中帶著試探,半天也沒能叫他有什麼回應,眼神稍顯氣餒的停了下來。
下一秒,他翻身覆上,吻鋪天蓋地下來。
這幽巷深處的園子裏。
箏笛弦弄,燭燈綽綽,兩道黑色的身影倒映在那巨大的花鳥蟲魚屏風上,一幀幀,像是用黑色的絲線繡上去的畫。
薑佳寧累極入睡。
室內有一張貴妃塌,女人一頭海藻般的長發鋪陳在上麵,頸肩上的痕跡明顯,眼角還有情歡過後的隱隱淚痕。
薛凜安隻著一條寬鬆長褲靠在牆邊,皮帶沒係,褲腰鬆垮的懸在腰際。
單手握著手機,手機屏幕上是幾張有人匿名發給他的照片。
拍的很清晰,光線曖昧。
藥店的玻璃門前,照片中,是薑佳寧和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,她在幫他上藥,姿勢親昵。
拍照時間是今晚。
也就是她告假外出的時候。
薛凜安捏著手機的手指節發白,出去私會男人,回過頭還主動抱他親他?
還說夢見鬼?他信她的鬼話才有鬼了。
他的神色越來越沉,撥了一個號碼出去。
“幫我查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薑佳寧。”
“哪方麵的?”
“所有。”
掛斷電話,薛凜安把手機丟在一旁,單手解著皮帶,就過來把睡的半熟的女人給撈了起來,捏住她的鼻子,待女人蹙眉微張了嘴呼吸,低頭吻了上去,狠狠咬住她的唇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薑佳寧醒來後,枕邊已經沒人了。
她睜著眼睛望向天花板,保持著一個姿勢許久都沒動。
“等著我伺候你起來洗漱?”
男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來,薑佳寧朝著他看過去。
隔著軟榻前的一條走道,男人站在古色古香的窗欞旁,手肘搭在窗台上,剪影後是楓亭公園的湖光山色,以及那一片豔紅似火的楓林,美不勝收。
早餐有服務生送過來,是傳統式的中式早餐,十分的精細擺盤。
薛凜安沒動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