旗袍盤扣從脖頸處而下,一粒一粒解開,露出一片白皙細膩的肌膚似雪。
薛凜安的眸底晦暗,沉的似不見底的深淵,端起玻璃水杯的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有些泛白。
她剛才都敢和顧真真叫板,說是仗著他的勢,現在怎麼這麼溫順的叫脫就脫了?
他微眯著眸,水杯擱在桌麵上時,發出輕微的聲響。
“這……”
身旁坐著的阮清秋忽然驚叫了一聲。
阮清秋不小心灑了水杯內的水,忙不迭的站了起來,裙子上沾上些明顯的水漬,水杯傾到了薛凜安這邊,“不好意思,是我自己沒拿好。”
薛凜安叫來了服務生處理。
就在這時,薑佳寧身後響起一道聲音。
“這樣吧,”沈慎收回目光,臉上一臉玩世不恭的笑,“這麼冷的天,叫女士脫衣服也不好,我替她脫吧。”
輸了的一人脫一件。
沈慎這話一出,就是他一人脫兩件。
看在座沒人表達異議,他就動手先把襯衫外的針織馬甲脫了,隨意扯了扯襯衫衣領,一顆一顆的解扣子,露出了壁壘分明的胸膛,肌肉緊實。
阮清秋急忙避開了視線,顧真真倒是蠻有興致的打量著。
襯衫脫掉,沈慎的上身就是裸著了的。
傅南弦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,“脫衣有料啊,沈公子。”
薑佳寧側頭,“多謝沈公子了。”
沈慎往前傾了傾身,手撐在女人身側沙發扶手上,靠近薑佳寧,在她耳邊說:“下一把可不敢再輸了,妹妹也給我留條褲子。”
薑佳寧被沈慎這話給逗笑了。
男人脫掉上衣之後,靠近時,身上散出的熱度比剛才更加真實。
薑佳寧不著痕跡的向前挪了挪。
這樣一幕,落在坐在對麵的薛凜安眼裏。
女人低眸抿唇笑的時候,能看到耳根那一抹紅暈,自下而上向外擴散,熏染了整個麵頰。
他的臉色更沉了。
下麵的兩把,薑佳寧的運氣倒是不錯,牌抓的很好,都贏了。
薑佳寧逐漸上道,幾次出的牌都很對,沈慎在桌下給她豎了個大拇指,“不錯喲。”
她臉上笑的得意,商業互捧,“沈老師教的好。”
顧真真傅南弦輸了。
傅南弦脫了西裝外套,顧真真則是脫了肩上的流蘇披肩。
薛凜安脫了大衣和襯衫,也替了阮清秋。
顧真真撐著腮瞧薛凜安脫衣服,“傅少,就你不憐香惜玉,你看看人家薛少和沈公子……”
傅南弦聳了聳肩,“那沒辦法,我不想光著啊,那要不咱換對子吧,一直這麼搭也挺沒意思的,是吧?”
他這句話是問的薛凜安。
顧真真眼光一閃,躍躍欲試,“行啊,抽簽吧!”
傅南弦就叫服務生準備了抽簽的盒子來,裏麵塞了三張字條,寫的是三位男士的名字。
“女士優先。”
阮清秋和顧真真先抽,薑佳寧最後才去拿剩下的那個名字。
她看見字條上名字的一瞬間,直接看傅南弦。
後者笑的溫文爾雅。
因為她的字條上赫然寫的是:“薛凜安”。
這輪換了對子,徹底打亂。
沈慎和顧真真以前也認識,沈慎直接抱著手臂,“顧小姐,你別指著我脫了最後這一條褲子替你,我要留著我這最後一層貞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