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邊豎著維修地下水管道留下的殘物,薛凜安走過去,順手拎了一個鋼筋鐵棍,揮了兩下試了試趁手。
萬斐:“……”
薛凜安:“你留在樓下,等警.察。”
他拿出手機關成靜音,看見有兩個阮清秋的未接來電,直接把手機收了起來,握緊了手裏的鋼筋。
……
房間內。
打開一條縫的窗戶外,透出一絲冷風。
薑佳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“我就是覺得頭有點暈,想開點窗戶透透風。”
趙闊朝著他走過來。
薑佳寧的後背抵著牆麵,趙闊好似瘋了一樣忽然攥住了她的衣領,向上拉再狠狠地向下按。
“你又想跑?你又想去找你前男友是不是?你是不是跟他睡了?”
薑佳寧能聞到從廚房裏傳出來的一陣燒焦的味道。
“我沒有,”她盡量穩住聲線,“我沒有和他睡。”
她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他,趙闊的暴躁是肉眼可見的。
“我他媽一根手指都不舍得動你,你非要回國跑來跟他睡!你怎麼就這麼賤!”趙闊一個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。
一張猥瑣猙獰的臉靠過來,伸手就扒她的衣服。
“放蕩的女人!肮髒!”
她的大衣被扒掉,身上的毛衣也徹底淩亂。
薑佳寧大腦暈眩感徹底將她擊垮,從窗台上往下癱軟,用力的掙紮踢踹,幾乎是毫無章法。
“趙闊,你冷靜點,我沒有想要跑……”
可當男人的臉頰貼過來,低頭親在她的臉上的那一秒鍾,肌膚的摩擦感讓她大腦裏緊繃的最後一根弦斷掉,所有隱忍的理智徹底崩壞。
“滾!你滾開!”
強烈的惡心嘔吐感侵襲了她的所有感官。
恐懼和痛苦,黑暗的記憶連通所有曾經經曆過的細節,她的眸底都被仇怨染成了血色。
那些帶著惡意的嘲笑殘留在她的耳畔。
“按住她別叫她撲騰。”
“你看她在和狗親嘴。”
“這是他的初吻嗎?”
“你看她一副很享受的模樣……”
猛烈地撞擊聲。
轟的一聲。
又是一聲。
聲音似乎很近,又似乎很遠。
現實和夢境交織在一起,殘忍肮髒的記憶,潮水般傾覆了她,連同黑色的絕望。
滾開!都滾開!
是誰在說話?
忽然身上一輕……
身上猙獰的鬼怪憑空消失,一隻手伸過來覆上她的手背,“薑佳寧。”
她的所有感官都被生理性的厭惡充斥著,辨不清人,也聽不到話。她現在隻能憑借著本能的驅動,用力抓住這隻手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薛凜安皺眉咬牙,“薑佳寧,是我!”
女人的頭發散亂,雙頰紅腫,身上的毛衣也被扯掉了半個袖子,胳膊上有被掐出來的指痕。
他另一隻手去掰著她的齒關,“薑佳寧,我是薛凜安,鬆口。”
薑佳寧有些混沌的眼球動了動。
她好像聽到了三個字——“薛凜安。”
一個小時後。
就近將薑佳寧送到了醫院裏,做了個全身檢查。
確認並沒有被侵犯的痕跡,輕度腦震蕩,左手的傷勢比較嚴重,又重新上藥後包紮固定。
她被打過鎮定劑,沉沉的睡在醫院裏潔白的床褥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