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程很長。
宋澤倒是沒再動手,薑佳寧酒勁上來,頭有點暈,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。
可挨著一隻惡狗,她腦子還在運作。
她單手拿包,翻出手機在口袋裏,給沈慎發了一條信息。
兩個字:【在嗎?】
沈慎是宋澤的表哥。
薑佳寧也是前兩天從宋阿姨口中才得知。
也怪不得當天在徐家,她口中的“沈慎”二字,會對宋澤產生影響。
她下午刷朋友圈的時候,看見沈慎的定位就是在鬆河山。
果不其然,她消息發過去不過兩分鍾,沈慎的電話就撥了過來。
她拿著手機問宋澤:“能接麼?”
宋澤冷笑:“我隻是帶你來玩兒飆車,不是想要殺人然後拋屍荒野的,你愛跟誰說就跟誰說。”
她接通了電話:“我在宋澤車上,要去鬆河山飆車,沈少你在哪裏?”
沈少:“我也在鬆河山,給我發個定位。”
掛斷了電話,車上了高速,大約有一個多小時,就到了。
這邊有個度假遊覽山莊,山南是半山公路,這邊有一些愛玩賽車的人在這裏聚集。
薑佳寧下車的時候,頭還是暈,她撐著車身站著,他們那些人說的話,沒往心裏過,就看見有幾個女人,站的挺遠的,看不太清楚人影。
前麵停了一排車,大燈明晃晃的照著。
然後就是賽車的轟鳴聲。
有兩輛賽車發動引擎,朝著那人影筆直的衝了過去。
沒有減速。
“啊!”
阮清秋失聲尖叫起來。
她完全沒想到,他們叫她來玩兒的,竟然是這種項目。
她哭著拉顧真真的衣袖,“顧小姐,我不玩了……”
“不玩?那你的工作怎麼辦?”顧真真手指著那崖壁,“隻要你往那邊去站一下,你交響樂團的名額就到手了,阮姐姐,你也知道薛家門第高,你餐廳女服務生這種身份,也實在是上不得台麵。”
阮清秋緊抿著唇。
她本意來,也就是想要這樣一份高雅體麵的工作,好能配得上薛凜安。
顧真真繼續說:“薛少這幾天是不是已經不常來見你了?阮姐姐,你比起那些年輕貌美家世又好的女人已經不如了,倘若是連體麵的工作都沒有的話……”
顧真真這話,真是說到了阮清秋的心坎上。
阮清秋的臉色蒼白如紙,卻明顯已經被說動了。
她現在沒了趙闊的事情去麻煩薛凜安,很多時候打電話,去公司找人,都鬱鬱
“好,我……我去。”
顧真真笑了,拍了拍手:“好呀,這就好玩了。”
阮清秋腿軟,“顧小姐,你一定要言而有……信。”
她說到最後,自己都沒了走過去到那賽車終點的力氣。
顧真真:“那是當然的,交響樂團的團長是我叔叔,往裏麵隨便塞一個人,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,你就放心好了!明天你就能去大劇院上班了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薑佳寧靠在車身上,嗓音帶著酒精的暈染,微啞。
山上風涼,她的眼角被吹的都泛起了深紅。
她紅唇勾著,看著阮清秋,“如果你被車撞死了,就算找關係,也進不去交響樂團了。”
阮清秋的臉色被車燈明晃晃的一晃,白的跟鬼一樣。
顧真真咬牙看著薑佳寧,卻還是保持著沒有撕破臉前最後一層友好,“薑姐姐,你這是想替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