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痕漸深。
黑暗的衣櫃裏,有別樣的感覺。
隔著門板,薑佳寧觸動聽覺,能聽見些門外講話的聲音,聽不清內容,隱約可辨是兩個男人的對話。
她想推開薛凜安。
她知道男人有本能的占有欲,可現在她被裹挾卷入其中,還是有些膽寒。
隱秘中生出另外一種畏懼。
是男女之間生理和心理的純差距。
不管是力量上還是壓迫感的雙向壓製。
他看她的眼神,幽翰波濤的眸中,劃過一絲紅光,讓她有一瞬間覺得,如果他是一隻狼,在壓製這屬於他看上的獵物的時候,真的會咬斷她的脖子。
門外交談聲漸停。
薑佳寧聽見了門打開的隱約聲響。
她唔了一聲,“薛凜安……”
她聲音低喃著,去觸碰他的背,想把他的手臂拉開。
薛凜安沒理她。
薑佳寧放軟了音調,眼角有些紅,錯過頭來,在逼仄狹窄的空間裏,去吻觸他的喉結,一雙蒙著霧氣的眸帶著乞求的光。
薛凜安額角都有些青筋隱現,光亮下是一種異樣的性感,他用力箍緊了女人的腰。
……
沈慎又打了個電話,才重新走回到木屋裏。
餐桌上的早餐依舊是好端端的擺放著,薑佳寧的筷子平放在餐碟上,還放著咬了一半的小籠包。
“佳寧。”
沈慎走進來。
房間內沒人。
他隻叫了一聲,就沒再開口了。
他朝著那邊衣櫃走了過去,這一次,直接拉開了衣櫃櫃門。
衣櫃內,是懸掛著幾套山莊套房內的備用衣服,在櫃底,有一隻玩具球,撞擊到櫃壁的時候發出響動。
剛才應該就是這個發出的聲響。
衛浴間的門是關著的,沈慎走過來,“佳寧?”
薑佳寧的聲音從裏麵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,“我在裏麵,我馬上就出去。”
沈慎:“那我回去換個衣服,來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人走後,薑佳寧才舒了一口氣,靠在身前男人的肩膀上,手臂軟軟的搭著。
她看了他幾秒鍾,才向後退了一點,手指給他係襯衫的扣子。
薛凜安想給她拉開,薑佳寧又去主動吻了下他的唇,輕輕地啄吻那種,薛凜安按住她的腰,她靠過來,然後小聲說:“還疼呢……”
薛凜安額角的青筋微微動了動,氣息凜然錯落,眯起眼:“那你撩我?”
薑佳寧撥了下散落下來的長發,別在耳後,不遮擋視線,“我沒有呀,天氣冷,我就是想給你係上扣子。”
薛凜安明顯是被這個動作取悅到了。
下麵薑佳寧給他係扣子,他沒拒絕,也沒有繼續在她脖子上種草莓了。
薑佳寧發現,其實薛凜安和她有一個共通點。
都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。
她從盥洗台上跳下來,從後腰按著男人的腰帶,手指帶著扣上了皮帶扣。
男人眼神流連在她的櫻唇上,“要跟沈慎出去?”
薑佳寧直到現在不能再在這個男人的雷點上蹦躂,就主動過掉了這個話題,“晚上我去找你,好麼?白天你要談公事,我一個人也太無趣了。”
薛凜安眯了眯眸,圈著她的腰,叫她不能移動分毫。
“跟宋澤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