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間,星光和火光並存。
城牆樓上點燃著“篝火”火苗,在夜色中蜿蜒成一條火紅的長龍。
薑佳寧鼻梁上係著一條紗巾,身上的民族風大衣隨風被吹起,她側頭眺望的時候,沈慎就已經按下了快門。
單反相機垂落在胸膛上,沈慎接著說:“這個舞排的挺不錯的,聽說是中西結合的,主演以前是國內芭蕾舞的舞者。”
薑佳寧:“沈少這樣賣力安利,我要是依然不同意,那是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?”
沈慎:“你也知道啊。”
他指關節在單反上敲了敲,“你也知道在這地方找個特別的娛樂項目有多難,還要是你稀罕的。”
還要是薑佳寧沒玩過沒接觸過的。
與眾不同的。
薑佳寧笑了下。
絲巾遮住半張麵龐,看不到她上揚起的唇角,隻能看到笑的起來微彎的眼睛。
“那我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鑒於薑佳寧的過敏,沈慎就沒有帶她去吃什麼雜七雜八的食物,隻去吃了拉麵。
薑佳寧是忍了幾次,才沒有用筷子去戳那辣椒油。
手機響了。
她看了眼手機屏幕,接通了電話。
是方柏深打來的。
“宋梅的傷勢很嚴重。”
宋家故意壓,宋梅特護病房外二十四小時有護工看守,見不到人,方柏深是托了一個關係不錯的醫生,才查到了宋梅的診斷證明。
“診斷證明我發你微信了。”
薑佳寧看了眼微信。
診斷為輕傷二級。
雖說鑒定標準本是如此,但是,薑佳寧看下麵長達十條胸腔肺器官以及頭顱的傷情鑒定,都不由得眼皮猛跳。
這是下了多大的狠手。
是有什麼深仇大恨?
陳嫣然那邊昨晚就給她傳來了宋雨的情況。
宋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,依舊是每天照例去上課,課餘時間做一些兼職,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她想著想著,就不由得蹙緊了眉頭。
沈慎看她神情,“是出什麼事了?”
薑佳寧放下手機,“有個朋友受傷了,挺嚴重的。”
沈慎:“我有認識醫院裏的人,要我幫忙推薦醫生麼?”
薑佳寧眼睛一亮:“可以麼?”
“當然。”
沈慎立即就給熟識的外科醫生打了個電話,薑佳寧把陳嫣然的電話給了沈慎,私下裏給陳嫣然發了消息。
陳嫣然:【包在我身上了。】
她卻還是有些不解。
【沈慎找個醫生過去,宋家那邊肯定就知道了。】
薑佳寧:【要的就是他們知道。】
尤其。
她要宋澤知道。
……
另一邊。
許媛身為一個陪同助理,這次倒是和薛凜安走遍了整個礦上。
車上,薛凜安看許媛低頭在揉著自己的腳踝,“明天休息一天吧,這幾天辛苦了。”
許媛直起腰背,用恭謹的態度道:“不辛苦。如果夫人知道這次合作這樣順利,她也會十分欣慰的。”
她頓了頓,“這邊的情況,我可以和夫人說麼?”
她問的謹慎,有些屬於商業機密。
薛凜安:“可以。”
酒店電梯內,許媛的房間所在樓層先到,她走下來,朝著薛凜安道:“少爺您好好休息。”
電梯門關上。
許媛臉上的笑隱匿了。
走過長廊,她回撥了葉芷瀾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