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下了腳步。
前麵走過來的兩人,身上都穿著迷彩的作訓服,應該是訓練營這邊的人。
目光錯落。
交錯而過。
薛凜安目光沒有停頓,等他走遠,穿著製服的男人才停下腳步,回頭望了一眼。
……
薛凜安重新來到走廊,就看見薑佳寧從女洗手間出來,走的像是孤魂遊鬼。
他刻意停站在她的麵前,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在這一瞬間,薑佳寧幾乎就都已經撞上了薛凜安的胸膛,才好似陡然發現了麵前的人牆,停下了腳步。
她抬起一雙有些迷惘的眼睛,望向麵前的男人。
“薛凜安。”
她叫他的名字。
借著走廊上明亮的燈光,薛凜安看見女人顯得極其失落的眼神。
“剛才在找人?”
“嗯。”
薑佳寧沒隱瞞他。
她的表現太突出,再解釋掩飾,隻會欲蓋彌彰。
薛凜安覷著她的眼神,“找誰?”
“找一個小時候的鄰居。”
“男的?”
“嗯,男的。”
話說的真假參半,就更容易讓人相信。
就算薑佳寧也不知道薛凜安究竟信了多少。
黑暗中,薑佳寧動了動唇,剛準備再度開口,就被走廊上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給打斷了。
伍楷手裏握著手機,慌慌張張的從遠處跑了過來。
“不……不好了,薛總!”
伍楷跑了過來,“我剛接到了精神病院的電話,說,說趙闊跑了。”
沒有等到舞蹈劇演出結束,伍楷就開車載著兩人回去民宿,他明顯就感覺氣氛比來的時候要更加凝重了。
他從後視鏡不斷的打量著後排,從薑佳寧的臉上,卻絲毫看不出來什麼異樣的情緒。
好似有什麼不一樣了。
又好似什麼和原來還是一模一樣。
第二天,薛凜安和薑佳寧就都臨時回了C市。
都淩開車來送兩人。
一同來送的,還有都夫人。
薑佳寧本以為,都淩的夫人,或許,是糟糠之妻,或許是黃臉婆,現在見了,完全和想象中是不同的。
這是薑佳寧自從都淩的電話聽筒內,第二次聽見這樣溫柔善雅的女聲,“本來是想要過兩年請薛總來家裏吃頓便飯,沒想到離開的這樣臨時。”
都夫人長相溫婉,長發及腰,一舉一動都恬靜淡雅。
她和舒妍妍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類型。
薛凜安:“等我下一次來,一定嚐嚐都太太的廚藝。”
都夫人笑了笑:“也不用等薛總下一次來,等阿淩去到c市出差,我是有打算陪他一起去的,就是到時候,也就免不了借用一下薛總的廚房了。”
“那好說。”薛凜安臉色如常,“歡迎光臨。”
都淩挑了挑眉,倒是問了一句:“你要陪我出差?”
“不光我呢,還有女兒,”都夫人溫婉的微笑了一下,“你不會不帶我們娘倆吧?”
“每年一次旅行,這是我答應你的,”都淩說,“陪著我出差當旅遊,也太委屈你了些。”
“沒事呀,別的事情上,你再彌補我好了。”
夫妻兩人的話很隨意,帶上女兒,顯得多了幾分溫馨。
經過安檢,薑佳寧拉著行李箱,回頭朝著在門口那邊的兩人望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