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聽筒裏靜了幾秒鍾,薛凜安那邊都淩臨時找過來,他就先掛斷了電話。
薑佳寧把手機放在桌麵上,靜靜地注視著“薛凜安”這個名字,抬手覆上自己的胸口,手掌心能感受到逐漸平穩下來的心跳聲。
隻有剛才那驀地一緊,現在就已經緩緩地重新歸於平靜。
好似,動心的不是因為電話對方的那個人,僅僅隻是因為這四個字。
……
薑佳寧沒想到,和張斌竟然還有後續。
社區主任又給薑佳寧打了個電話。
“小薑啊,我問了小張了,他挺滿意你的,就是覺得你有些冷淡,再主動些就好了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其實第一次,很平淡如水。
寡淡如水的吃了一頓飯,吃飯間對話都很少,一度尬到薑佳寧企圖找話題打破安靜,無果。最後,薑佳寧提了AA製,把一半的錢轉給了對方,對方竟然收了。
她覺得這就是默認相親不成功。
社區主任對她一番教導,“雖然說女孩子要矜持,可要給男生一點信號的吧,讓他也知道你對他有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對他真沒意思。
薑佳寧委婉的對主任說:“阿姨,我覺得不太合適……”
“才見了一麵,怎麼知道就不合適?”社區主任打斷了她的話,“總是要多見見麵,互相深入了解一下的嘛,別才見一麵就否定,給別人一個機會,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,不要錯過才後悔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能牽線搭橋當紅娘的,果然口才都很好。
她決定還是等到再見麵的時候,直接和張斌坦白說明白。
晚上,薑佳寧回了一趟徐家。
杜清齡正在輔導囡囡做作業。
囡囡現在本應該是上小學的年齡,可現在卻在家裏,她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,每天心理醫生都會過來做輔導。
杜清齡在教囡囡做基礎的乘法口訣。
薑佳寧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,靠在牆邊。
她忽然就想起來,她小學的時候,爸爸接她和姐姐放學回來,媽媽就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,吃過飯,媽媽做家務,爸爸就輔導她們做作業。
她記得很清楚,當時手工老師布置做手工,爸爸真的手工用幾塊木頭給她做了一個小凳子出來,她高興的嘚瑟個不停,媽媽就係著圍裙站在廚房邊看,眼神裏都是含著笑的。
她眼睛有些酸澀,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燈光。
保姆過來叫人吃飯,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間洗手。
男洗手間內,傳來一陣衝水的聲音,然後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。
薑佳寧正要抬手去抽取擦手巾,和鏡麵中的中年男人對上的那一秒鍾,忽然就僵住了。
他回來了?
他不是去了南邊主管徐家公司南區的經濟區麼?
中年男人目光掠過她,走到她身邊的盥洗台旁,開水洗了洗手,“佳寧真是出落的越發的亭亭玉立了,長得像你媽媽。”
他沒有抬頭,聲音也似是真誠的誇讚。
薑佳寧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倒流著,手都握成了拳頭,指關節死死抵住冰涼的牆麵。
“就是越來越沒禮貌了,都不叫徐叔叔了。”
。您提供大神桑榆未晚的夜長夢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