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沒來由,她黑葡萄一般眼睛眨了眨,“沒錯,我是在看著你。”
薛凜安桎梏著她的下巴,叫她想轉臉都轉不開。
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直白的附帶著侵略性,薑佳寧深知這男人骨子裏的強勢,她沒有直接忤逆他。
對視也不過幾秒鍾,薑佳寧就軟了手臂,趴在他的心口,身體側著避開他腹部的傷處,嘴唇貼著他的頸邊。
“薛凜安,我在派出所被關了一天半,我好累啊,還痛經。”
薛凜安鉗製著她的下顎鬆了下。
“還疼麼?”
他見過之前薑佳寧痛經時候的模樣。
那個夜晚,她痛的整個人都是在顫抖,他記憶很深。
薑佳寧:“不太疼了。”
其實已經不疼了,除了腰酸背痛小腹墜墜的難受,是正常的反應。
薛凜安就鬆開了她。
薑佳寧起身,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現在渾身都是黏膩膩的,很不舒服。
她進了浴室裏,薛凜安給伍楷打了個電話,叫他去買些女性的護理用品和睡衣來。
這次伍楷的效率很高,薑佳寧都還沒洗完澡,也不過十分鍾,就把東西送了進來。
是一個小護士送來的,一個印著logo的紙袋,裏麵有日用夜用的姨媽巾和安睡褲,還有一套棉質的睡衣褲,是淺藍色的,領口和袖口有小蕾絲邊。
薑佳寧從浴室裏貓著腰出來拿衣服,都感慨著伍楷的眼光有著突飛猛進的變化。
要知道,伍楷第一次應薛凜安的要求給她買睡衣,買的是大紅色的真絲吊帶款,叫薑佳寧嘲笑了他足足一個星期。
女人用毛巾護著胸口,貓著腰蹲在地上,拿著袋子就要回浴室裏。
“就在這裏換。”
薛凜安握住她的手腕。
低眸的那一瞬間,他看見了她手腕上的一道紅痕。
已經淺淡了許多,但在白皙的皮膚上,依舊能看清楚痕跡。
他驀地抬頭,將人拉了過來。
“誒。”
薑佳寧怕壓住他,手撐在床沿,不得已,手裏的毛巾就落了下去。
男人的喉結上下動了動,目光挪上來,手指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腕。
“我抓的?”
薑佳寧給了他一個眼神。
“你不會掰我的手?”都已經隔了一天時間,手腕上還能看出痕跡來,可見當時他是用了力氣的。
“你是病號,”薑佳寧覺得他的手指刮擦著她的手腕內側,有些癢,掙出來,抬手擋著胸口,“我可不敢對病號動粗。”
她背過身去去穿睡衣。
男人的眸光落在她的後背上。
女人的身體尤其的瘦,彎腰的時候,脊柱突起,肩膀處的蝴蝶骨若展翅欲飛。
他伸手觸了下她的腰。
薑佳寧一個激靈,往旁邊挪了一厘米。
“太瘦了,硌手。”
“我這是該長肉的地方長肉。”薑佳寧從袋子裏翻出來安睡褲。
薛凜安:“紙尿褲?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她手指戳著這袋子上“安睡褲”四個字,給她看看清楚,“這是安睡褲,安睡一整夜,折騰不側漏。”
薛凜安:“看起來並沒什麼區別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她放棄和直男講區別。
伍楷並沒有給她送內衣過來,薑佳寧就將換下來的內衣褲到浴室裏去清洗。
薛凜安聽著浴室內傳來的水聲,心裏有些罕有的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