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。”
小護士看著薑佳寧身上的藍色睡衣,“這衣服好看吧?方醫生昨晚大半夜拉著我去商場買的。”
薑佳寧楞了一下。
小護士朝著薑佳寧俏皮的眨了眨眼睛,“方醫生不叫我說來著,薑小姐你就當不知道哈。”
小護士離開,病房內隻剩下了薑佳寧。
她走到桌邊,端起豆漿。
豆漿溫熱,裏麵紅棗和紅豆的味道濃鬱,熱流一直沿著喉嚨,順延到她的胃部,暖到心裏去。
薛凜安昨晚沒有回來了,薑佳寧換了衣服之後,就提前離開了醫院。
蘇嘉樹的車停在住院部大樓前麵的臨時停車位上。
薑佳寧走過去,拉開車門坐進來。
蘇嘉樹將車內暖風開大,“宋澤今天早上才知道徐詩穎回國了,在包廂裏把一個好幾萬塊錢的古董花瓶給摔了。”
“徐詩穎的接機首秀,宋澤眼裏,不止這幾萬的花瓶吧。”
蘇嘉樹發動車子,“不過,昨晚你怎麼沒攔住薛凜安,手術結束帶傷去機場接人,顯得有多情深……”
這話說了一半,蘇嘉樹忽然頓住。
透過擋風玻璃窗,能看到是一輛緩緩駛過來的白色加長商務車。
車門拉開,一個身穿純白色的套裝,帶著一頂米色貝雷帽的女人推著男人的輪椅從車內下來。
人從車前經過。
徐詩穎在車前,腳步放慢,停留了數秒。
時隔多年,再見麵,容顏,樣貌,身材,乃至於氣質,似乎都不曾發生改變。
“開車。”
薑佳寧放置在膝上的手,緩緩地握成了拳。
蘇嘉樹偏頭看了她一眼,鬆開了刹車。
車輛從徐詩穎身側擦過,開走。
薛凜安低眸正在和周景潤打電話,指骨分明的手放在毯子上,“排查過一遍?”
“嗯,”周景潤說,“薑姓不是大姓,排查過一遍,很局限,沒有任何一個能和薑佳寧的年齡對得上的中年男士。”
薛凜安手指挪到太陽穴上,輕輕按壓了下。
“那就可以確定她改過名,姓都給換了。”
這原來隻是猜想,經過周景潤這為期一周的調研和排查,算是給坐實了。
薛凜安問:“你已經回來了?”
“嗯,先在廈城這邊辦點工作交接,徐老爺子壽宴能趕回去。”
周景潤和周京林兩人當年能出國,也是托了徐老爺子的關係,周父和周母都已經提前催促過這兩兄弟,讓兩人提前回來準備和徐老爺子賀禮了。
“那等你回來我們再聊。”
掛斷電話,徐詩穎已經推著薛凜安上了電梯。
隨行的保鏢按下了電梯樓層。
“工作上的事麼?”
薛凜安收了手機,漫不經心嗯了一聲。
來到病房內,薛凜安看這間幹淨的病房。
原本屬於女人的痕跡,全部都消失了。
就連衛生間馬桶旁邊的紙簍都是新換過的。
他撥通了薑佳寧的電話。
沒人接。
……
蘇嘉樹的車駛出醫院,把薑佳寧送到了小區門口。
薑佳寧拎著包下車,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,還朝著他招了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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