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查需要時間,更別提這個排查,是需要細致的從已經下車的人裏,重新摸排。
直到查到了一個證件。
身份證件聯網,發現是某人在一周前就丟失的身份證,因為工作關係,就還沒有去派發證件機關去掛失以及補辦新證。
然後,警方發現,這個冒用他人證件的人,是趙闊。
……
這件事,無法隱瞞阮父和阮母。
警方那邊得到消息後,通知了阮清秋的父母,阮母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醫院走廊外,阮父也是不停的抹眼淚。
薑佳寧坐在長廊上的椅子上,聽阮父說:“這孩子從小就沒什麼主心骨,性子軟,文靜,都隨了她媽,本來我和她媽都是期待她大學畢業後,能回去我們小縣城,去琴行裏當個鋼琴老師,這就足夠了,可偏偏遇上了叫她一眼就動心的男人……”
他頓了頓,“我不是說凜安不好,凜安……恰恰是太有禮了,敬敏有餘,喜愛不足,我和她媽媽就是擔心,凜安高門大戶的,實在是……太過高嫁了,怕女兒嫁過去會受婆家人的欺負。哎,後麵那些事……也隻能說,都是命。”
薑佳寧聽著阮父的話,目光落在走廊的牆麵上,眼神都毫無波動。
或許是她自己經曆過太多,在看到別人的遭遇的時候,心裏總是很難再起一絲波瀾。
就如那一句話。
世間的幸福大同小異,不幸卻是各有不同。
這些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,誰才會去感同身受。
傍晚,站在警局前麵,朝著這條道路的盡頭望過去。
道路兩邊種滿了法國梧桐。
梧桐樹葉片金黃,被嫣紅的晚霞一照,像是染上了一層紅釉。
後來的後來,她才知道。
所有的一切,其實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。
……
徐老爺子壽宴的前一天。
薛凜安去了一趟徐家。
他借口去拜訪徐老爺子,出來後,卻是直接去見了杜清齡。
杜清齡聽到馮姨說薛凜安來了的時候,不由蹙眉。
“誰?”
馮姨:“是薛家的少爺,就是上次來的那位薛夫人的兒子。”
上次葉芷瀾來的時候,和杜清齡針鋒相對的場景,依舊是還曆曆在目。
杜清齡沒有立即起身。
她的目光落在蹲在牆角的囡囡身上。
囡囡正在看籠子裏的小奶貓。
醫生給的提議,養寵物會有利於小孩的病情穩定下來,她就叫馮姨去寵物商店裏挑了一隻性情溫和的英短。
“走吧。”
杜清齡從樓梯上走了下來,薛凜安已經坐在茶幾旁邊,喝了一盞茶。
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的,是盛裝招待的徐詩穎。
徐詩穎叫保姆去取來果盤,“凜安哥,你這兩天為了阮小姐的事情,不眠不休了幾個大夜,你的手術傷還沒好,我看著都覺得心疼。”
薛凜安側頭看了徐詩穎一眼,“清秋離開前,你見過她麼?”
徐詩穎搖頭,“沒有,在醫院那天,我也是最後見她,凜安哥,”她覆上了男人的手背,安慰道,“你也別太擔心,阮小姐吉人自有天相,也肯定會逢凶化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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