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佳寧心裏明鏡一樣。
宋澤應該並不是不行,可是他本身就是欺軟怕硬又慫貨,麵對昔日期待的女神,他一定會緊張,緊張就有可能石更不起來,到時候在女神麵前,就未免要出醜。
宋澤的確是吃了一點,隻是想要亢奮,並不烈。
他的確不需要。
他的女神就是比一切都要烈的藥,他無需用藥。
薑佳寧看他篤定,心中冷笑,也沒有戳穿。
宋澤說:“你現在馬上就約詩穎去花廳,那邊我已經提前叫服務生準備了香檳杯,你叫她喝下去。”
“為什麼你不叫她喝?就憑借著你和她的關係,你應該更容易得手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薑佳寧直接打斷了宋澤的話,“是你心裏想睡徐詩穎,還想把一盆髒水都潑到我的身上,叫徐詩穎覺得你是被迫的,然後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。宋澤,你可真茶。”
被說中了心事的宋澤惱羞成怒,一把攥住了薑佳寧的衣領,把她按在了牆麵上,“薑佳寧,我這段時間給了你錯覺了?叫你覺得你能騎到我的頭上了?你敢這麼跟我說話!”
薑佳寧旗袍的領口被宋澤攥緊,緊緊地勒著脖頸,似是喘不過氣來。
“你現在把我……勒死,就沒人幫你了……宋澤。”
薑佳寧的話斷斷續續吐出,宋澤才猛地鬆手,向後退開兩步。
以往他的脾氣就不好,而今天更甚,怒火很容易就被激怒爆發出來。
宋澤向後退了兩步,平緩著呼吸,“你盡快!”
薑佳寧的皮膚白,脖頸尤甚。
幸而旗袍的領口半高,能遮住宋澤的掐痕。
她靠在牆麵上,抽了一支煙。
她單手支這手肘,看了一眼阿綠發來的消息,最後清空了信息記錄,掐滅女士煙,抬步走了出去。
花廳內,徐詩穎已經在等待了。
薑佳寧看見放置在花籃旁邊的一隻香檳杯,裏麵的酒液已經隻剩下了半杯。
徐詩穎吃了一小塊糕點,喝了小半杯香檳,此時正在挪動著高跟鞋,挑選新鮮鮮花,低眉順目的手裏捧著捧花的模樣,溫柔無害。
若是薑佳寧不解實情,就和她第一次見到徐詩穎的時候一樣,是真正的將這個少女當成是她的親姐姐來對待的。
可徐詩穎不是姐姐。
她不配。
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紅色。”
薑佳寧的聲音傳過來。
徐詩穎轉過身來,目光從薑佳寧的鬢上簪花,一直向下到她身上精致的旗袍,眼神冷諷。
“你難道不覺得,紅色和我更配麼?”
薑佳寧:“是啊,血的顏色。”
她的手扶向玫瑰花枝。
這上麵的花刺沒有折斷,她的手指指腹輕易就被劃破了,滲出新鮮的紅色血珠。
刺破的是薑佳寧的手指,徐詩穎笑了一聲,看著那血色,無波無瀾的眼眸中,更似是興奮。
“你跟以前一樣,還真能忍。”
薑佳寧收回手,目視著她。
徐詩穎向前走了一步,把沾上了薑佳寧鮮血的玫瑰抵到她的手臂臂彎中,壓低了聲音,“薑佳寧,你想從我身邊搶走薛凜安麼?”
薑佳寧的手臂被玫瑰花刺紮的有些刺痛。
“是又怎麼樣?”薑佳寧目光平靜的看向徐詩穎,手指忽然抬起,在唇角揩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