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這麼當病人的麼?你……”
重話一開口,他就感覺到身邊氣場強大的男人在朝著他嗖嗖的放眼刀,到嘴邊的重話就緩了緩。
“身體是你自己的,你這麼反複,對你自己身體不好,你也受疼,”主任醫生語重心長,“有多大的事兒,都不如自己的身體健康更重要,是吧?你想要做什麼,就都往後放一放,等到你養好了身上的傷。”
薑佳寧發現醫生應該都有一個通病。
重新處理好了傷口,薑佳寧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。
她躺在床上,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。
柳柳低著頭靠在牆邊站著,眼觀鼻鼻觀心,然後偷偷地往病房門口一點一點挪動,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領導的領導就在病房裏,還冷著臉一副要訓人的模樣,她覺得她的飯碗不保了。
“出去帶上門。”薛凜安頭沒回。
柳柳愣了一瞬,發覺這話是給她說的,立馬麻溜的出去帶上了門。
薛凜安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薑佳寧的病床前。
“你……”
“麻藥過了,薛凜安,我疼。”
薑佳寧唇角緊抿,一黑白分明的眸,落在他的眼神中。
薛凜安哼了一聲,“你還知道疼?”
薑佳寧彎了彎眼睛,“比起來你剛手術就坐著輪椅去機場接未婚妻作秀,我還差一點。”
薛凜安掐了一下她的臉。
指腹掐了一下,還有點疼。
掐了一下還不夠,另外一隻手還又從另一側也探上來,掐住了另外一邊。
薑佳寧:“你幹嘛?”
薛凜安:“摸摸你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她也伸出手來,也用食指尖去戳了薛凜安的臉。
“沒你的厚。”
“……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伍楷:“……”
兩個忽然低齡的幼稚鬼。
薑佳寧雖然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,但是能看得出來,她的心情是屬於很輕鬆的。
她吃的藥裏麵有安神鎮定的成分,吃了沒一會兒就困頓了,薛凜安出去找了一趟顧唯。
顧唯坐在外麵的長椅上:“寧姐怎麼樣?”
薛凜安走過來,示意一旁的伍楷拿出一張打印紙來,遞給了顧唯。
顧唯有些意外。
薛凜安:“剛才那幾個女生,你同學?”
“嗯。”
“名字寫下來。”
顧唯不知道薛凜安是什麼意思,卻還是接過了伍楷遞過來的紙筆,寫下了那幾個名字。
薛凜安掃了一眼,抬步往外走,伍楷跟在身側,“老板,陳家大宅的監控我去過了,已經被刪過了。”
薛凜安腳步頓了一下。
伍楷補充道:“是方夫人刪的,把這一個小時所有的視頻監控都已經徹底刪除掉了。”
……
此時。
方柏深開車送方母回方家別墅。
他身上的白大褂都還沒有脫去,手機剛剛也接到了一個闖紅燈的交管扣分提醒。
方母從沒見過兒子這樣焦急的時候,心裏有了譜,“那個姑娘已經離開了,應該是沒事吧?”
“嗯。”
方柏深已經接到了醫院的來電,知道薑佳寧已經回到醫院了。
方母:“在追人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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