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溫軟的親吻,淺嚐輒止,又不深入。
薑佳寧的手指尖蜷縮了下,覺得有一根柔軟的羽毛一直刺癢撓到了她的心尖上,就像是過了電似的。
她忽然發狠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。
男人低笑了一聲。
樓道中,從樓層平台間的窗戶透出來層層些微曦光下,薑佳寧永遠記得這一幕。
男人貼著她的唇瓣,“早安吻。”
過了三秒鍾,薑佳寧:“薛總,我沒刷牙。”
“……”
薛凜安想打她一頓。
……
即便薛凜安沒有直說什麼,但是從第二天開始,薑佳寧就多了一項任務。
每天早上七點鍾給薛凜安送飯。
算上做飯和路程時間,這個時間點卡的剛剛好,完全就杜絕了薑佳寧出去晨跑的可能性。
這倒是個好機會。
薑佳寧一連兩天,早餐都是借用的徐家大宅的廚房,“薛總要我親手給他做早餐送過去,別人的廚藝他吃不習慣。”
這樣一來,徐家別墅內的人,就都知道了薑佳寧在每天負責薛凜安的早餐。
就包括徐詩穎。
“姐姐要吃麼?”薑佳寧從廚房中走出來,“我做了豆沙青團。”
徐詩穎微笑回答:“不需要。”
她剛一轉身,臉上的笑就頃刻間煙消雲散了。
她何嚐不知道薑佳寧這就是在激她。
明明就是在演戲,可當徐詩穎叫人打聽過,薑佳寧送的早餐薛凜安都吃了之後,她再三告誡自己不必如薑佳寧這樣低階,也還忍不住火氣蹭蹭往上冒。
她回到房間,揚手就把擺架上的一個青瓷擺台給砸了。
擺台落地,嘭的碎了幾片。
這樣破碎的聲響,刺激了徐詩穎。
徐詩穎直接兩隻手抓住了擺台的邊緣,狠狠地將擺台給拉拽。
這次,爆發出比剛才還要更響的破碎聲。
擺台上麵的花瓶,瓷器玻璃的裝飾品,全都摔碎在地上,碎了一地。
門外,有傭人聽見了,急忙過來問,“大小姐,你沒事吧?是什麼東西摔了?”
徐詩穎閉了閉眼睛,她打開了房門,扶著額頭,“我剛剛有點頭暈,一不小心沒有站穩,就把桌子給撞翻了。”
傭人急忙叫家庭醫生過來給徐詩穎看病,又去收拾這一片狼藉的地麵。
樓下。
薑佳寧抬頭看了眼二樓樓梯盡頭。
一片慌亂。
整個徐家大宅裏,也隻有這位掌上明珠,才有能力掀起這樣的大風浪。
薑佳寧提起食盒,剛準備要離開,杜清齡就從門外走了進來,“要去哪兒?”
“去上班。”
杜清齡:“我已經幫你遞交了辭職申請。”
薑佳寧聽了,猛地蹙眉,“我既然答應你,我就不會反悔!要辭職也要我自己去辭職,你憑什麼!”
這是薑佳寧終於怒極對杜清齡爆發出來。
杜清齡蹙著眉,她還能聽見樓上那兵荒馬亂一片的聲音,也根本就無人顧及到這母女兩人的存在。
她向前走了一步,“薑佳寧,你聽著。”
薑佳寧咬住下唇,貝齒用力,唇瓣上被咬出一條一道白痕。
杜清齡聲音清冷:“殺敵一千,自傷八百是最愚蠢的一種方式,別再犯蠢了。”
薑佳寧忽然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