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凜安扶著薑佳寧的肩膀,讓她翻過去,趴在桌上。
她的後腰有很嚴重的一塊擦傷,從後腰一直延到臀,睡褲拉下去,在大腿後,也有一道長有大約十五厘米的大片淤痕,充血泛著青紫,看起來異常可怖。
他稍微用力去觸碰,薑佳寧就倒抽了一口氣。
“疼。”
薛凜安的手指攜著藥膏在她的大腿上打轉塗抹,“你還知道疼?”
“我又不是石頭人,”薑佳寧俯身,雙臂都撐在桌上,側頭扭過去看薑佳寧,“當然會覺得疼了。”
薛凜安哼了一聲,“我一直覺得你是石頭人。”
沒有七情六欲。
平靜乃至平淡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儲藏室的那一幕,他甚至不會信。
薑佳寧是有血性的。
“我不僅會疼,還有感覺。”
薛凜安眼眸深凝了她一眼,把藥膏放到一邊,手掌心裏抹了一層藥油,在幫薑佳寧揉散淤血。
一截從開衫外露出的纖腰下,是柔軟的腰窩。
薑佳寧誒的止不住叫出來。
他的力道很足,痛感明顯。
男人的大掌箍著她纖細到突出骨骼的腰肢,呼吸落在她的鬢邊……
男人現在身上的家居服規規整整,她手肘撐在餐桌上,半撩著衣襟,寬鬆的睡褲堆積在腳邊……
餐桌牆邊,有一盞昏黃的壁燈。
壁燈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,身影投射放大在餐廳那大片裝飾牆麵上。
男女身影交疊,男人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脊。
廚房裏,醒酒湯滾沸的聲音咕嘟咕嘟的響著,在長島這樣寂靜的夜晚,傳入耳膜聽著特別明顯。
薑佳寧眼尾染上了一抹暈開的紅,轉頭想要看薛凜安,唇被封住。
最後薑佳寧的褲子都是薛凜安給她提上來穿好的。
“我去廚房看醒酒湯。”
薑佳寧說完,就要站起來,結果腿一軟,就一下撞進男人的懷中。
他扶著她的腰轉了個身。
薑佳寧的腰一抵上餐桌,那餐桌邊緣棱角,就剛好觸到後腰的淤青,她低聲誒了一下。
薛凜安腳步向前移了一步,和薑佳寧換了個位子,扶著她虛軟的腰,讓她靠著他,“能站穩了?”
薑佳寧:“能。”
薛凜安拉了一把椅子給她坐下,“你還是坐著吧,我去廚房。”
薑佳寧還是跟著他去了廚房。
好在薑佳寧添的水多,熬了半個多小時的醒酒湯,隻剩下個切碎的食材在底下幹熬。
薑佳寧瞧著薛凜安一臉嫌棄的模樣,索性就自己用隔熱手套墊著,將裏麵剩下的“醒酒湯”倒進了碗裏。
半鍋水,隻剩下了半小碗。
顏色呈現濃鬱的黑灰色,和白瓷碗的邊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薑佳寧端過來,“這都是最後的精華,立馬酒醒。”
薛凜安:“……”
薑佳寧:“喝吧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,“你知道我現在想起什麼了嗎?”
薑佳寧:“嗯?”
“我覺得該給你配個畫外音,”薛凜安:“大郎,該喝藥了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估計是夜晚的原因,薑佳寧腦子遲鈍了幾秒鍾才噗嗤一聲笑出來,手指頭戳了下他的額頭,氣道:“想揍你。”
。您提供大神桑榆未晚的夜長夢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