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看?”周景潤問。
薛凜安:“看案卷上的物證,確認無疑。”
這也就解了,為何當初杜清齡會嫁給徐盛。
“是關在青虞監獄麼?”薛凜安說,“我這兩天抽時間去一趟。”
“我今天去過了,最近十年都查無此人。”
薛凜安蹙眉。
周景潤頓了頓,按了下太陽穴,“其餘的我現在還沒有查到,我在這邊再留一段時間。”
……
這個季節裏,旅遊算是淡季,青虞的旅遊景點的人也並不算很多。
薑佳寧帶著阿綠和小雨點去了一趟清水潭,又去劃了船,料峭倒春寒,從船上下來的時候,小雨點的小鼻頭都凍紅了。
阿綠夜色那邊還有工作,不能長時間在外麵,停留了三天就回去了。
周景潤開車要出去一趟,就順路送了薑佳寧。
薑佳寧等阿綠上了車,才重新折返回來,周景潤帶著小雨點去買了兩杯奶茶。
小雨點遞給薑佳寧一杯。
薑佳寧摸了摸小雨點的頭,對周景潤說:“你今天能帶上小雨點麼?我想獨自去一個地方。”
周景潤:“好。”
薑佳寧打車去了梧桐巷。
從街角拐過來的時候,薑佳寧站在馬路邊有許久都沒動。
和她記憶中已經完全不同了。
那時,她記得她從學校回來,在家屬樓的拐角,是有一家小賣店,她總會跑進去,用爸爸給的零花錢,買上兩根棒棒糖,給姐姐一支,她自己留一支。
物是人非。
景不再是那時的景。
人也不再停留在原處。
薑佳寧發現,過去了十幾年,有些連同記憶都能抹去的,是這些變化,竟然連最後一絲念想都沒再給她留。
天色將暗。
薑佳寧坐在廣場花園的休息長椅上,望著前麵那鬱鬱蔥蔥的四季青,心中有一種悵然。
她也不知道這種悵然究竟是源自何處。
前麵的大片空地上,有個老人家在踢花毽。
那毽子就像是施了魔法一樣,任憑如何在半空中飛過,都能被老人牢牢地接住再重新拋向空中。
老人家收了手中的雞毛毽,看薑佳寧那眼神看的專注,就叫她過來。
“小姑娘,你想試試?”
薑佳寧:“謝謝大伯。”
她手持著毽子,高高的拋起,踢了兩個就斷掉了,撿起來再來一次。
老人家在旁指導了下動作,看她踢的越來越好,“不錯,什麼東西都是要熟能生巧。”
薑佳寧瞧著天空中那飛揚的彩色雞毛毽,在天空中似是劃出了七色彩虹。
忽然,毽子被她踢飛到了綠化帶的另外一側。
薑佳寧過去撿。
在她跑過去之前,已經有一隻修長的手先撿起了那毽子。
薑佳寧和男人四目對上。
她站著沒動,薛凜安朝著她走過來,把手中毽子遞在她的手中。
薑佳寧看著他,還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。
她覺得本應該在c市的薛凜安現在出現在這裏,十分的玄幻。
見她沒動,薛凜安就直接把毽子還給了那老人家。
老人家問:“那姑娘不踢了?”
薛凜安:“嗯,我女朋友不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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