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佳寧呼吸一滯,“喂!”
薛凜安低眸,雙手撐在料理台上,“不叫薛總了,名字都不給叫了,嗯?”
“薛凜安!”
薑佳寧兩邊臉頰暈紅了一片,估計是做湯的時候熱氣熏的。
廚房裏的蒸鍋內發出的輕微水蒸氣的聲音,這個角度剛好,牆壁遮掩住了在外麵餐廳內端坐著等吃飯的小雨點。
薑佳寧也就稍微寬心了一些。
薛凜安扶著她的腰,向下俯了俯,“叫哥哥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是不是男人都有這種兄妹情結?
但是薑佳寧現在提起“哥哥”這兩個字,就莫名的想到了徐詩穎總是嬌滴滴的“凜安哥”,渾身的惡寒。
她鼓著腮幫,拒絕道:“不。”
她在他胸膛上的胸肌用力戳了戳,“老薛。”
話音未落,薛凜安就吻上了她的唇。
氣息交疊紊亂,那蒸鍋內冒出的蒸汽在她耳畔都無端被放大。
小雨點童稚的童聲從餐廳內傳了出來。
“媽媽!包子好了嗎?”
“媽媽我餓了!”
薑佳寧推他。
薛凜安覆在她頸肩旁,“晚上叫你看看我老不老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男人最忌諱的就是“老”。
她應該是觸了他的大忌了。
薑佳寧應了小雨點一聲,推開薛凜安往外走,走到門口又扭頭朝她眨了眨眼,“那個……公平起見,你也可以叫我老薑,我不嫌。”
薛凜安:“……”
曖昧的氛圍瞬間一掃而空。
……
薛凜安從廚房出來,周景潤叫他去了套間的書房。
“查到了。”
周景潤告訴了薛凜安一些江家的往事。
既然是查到了江河郴的姓名,很多事情順藤摸瓜,打聽起來難,卻也並非不可為。
鄰居,同事,老師。
“你說住同樂園的江家啊?一家人挺好的,還有兩個特別可愛的女兒。”
“兩個女兒相差個五六歲吧,正好一個小學一個初中,要不是出了那事兒,哎。”
“我到法庭判決那天都不敢相信,知人知麵不知心,看他怎麼能看出竟是強X殺人犯啊。”
“他是一個攝影師,工作好,家庭美滿,實在是想不出他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。”
“估計是童年陰影?江河郴是個孤兒,父母都不在了。”
“他媳婦當時為了嫁給他,還跟家裏人鬧掰了,斷絕了關係不去往來,這麼好的媳婦兒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,他可真是豬油蒙了心啊。”
當年那事在江河郴相識的人裏很轟動,大多數人即便是現在也都還記憶猶新。
“薑佳寧的小學班主任有留存一張元旦彙演的照片,我給要了過來。”周景潤從公文包中,把照片遞給薛凜安。
這是僅有的一張紙質照片,那時照片的像素還不夠高。
有十幾個穿著一樣衣服化著一樣妝容的小女孩站在一起,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小小的她。
小佳寧紮著兩個羊角辮,臉蛋上打著兩個高原紅,身上是紅色的肚兜款的紅色繡線舞蹈服,咧開嘴大笑著。
薛凜安的手指指腹在相紙上輕輕摩挲著,心尖上像是梗著什麼東西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