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薛凜安僵了一下。
還記得她第一次拿著驗孕棒去洗手間,出來後騙他的情景。
“是我不配。”薛凜安親了親她的唇,“對不起。”
薑佳寧一愣。
她本來也就是揶揄,沒想到薛凜安這樣認真的道歉。
“其實……”
那個時候,薑佳寧也是存了目的的。
她了解過薛凜安。
也深知男人。
她越是表現的平靜風淡,就越是會激發男人的征服欲。
而在時間戰線拉長的疲軟中,她再偶爾外露出哪怕是一丁點與眾不同,會刺激男人反複彌新。
阿綠曾經說。
薑佳寧對薛凜安是下了功夫的。
在接近薛凜安之前,她搜集了小半年薛凜安的資料,也私下裏去找薛凜安的照片和視頻,去觀察他,了解他。
她下的工夫,也真奏效了。
薛凜安對她的興趣,與日俱增。
比起來身體上的征服,她能感覺得到,他在一步步企圖去探究她的內心。
可賀漣說的沒錯。
在這個過程中,她也對自己精心設計圈套之中的“獵物”,動了心。
薑佳寧抱著膝,蜷在單人沙發上。
“我也想我應該告訴你的,”薑佳寧說,“傅南弦說過,其實你都知道,但是你默認了。”
薛凜安赤果著上身。
他屈膝單膝半跪蹲在沙發前的地墊上,在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,遮掩住了她身上被他弄出來的深淺不一的痕跡。
“所以,為什麼?”
薑佳寧有些茫然的抬頭,她不理解薛凜安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。
一個男人在得知她對他的接近,其實都是抱有虛假的目的性,其實就是利用,難道不該勃然大怒麼?
就憑著薛凜安的那些手段,她恐怕現在該直接被丟出去吧,還是顧念昔日床上情分的那種。
“什麼?”
薛凜安覆著她的手,“所以,你接近我,利用我的目的,是要報複徐詩穎,是麼?”
薑佳寧一頓。
“為什麼要報複她?”薛凜安問,“原因呢?”
薑佳寧瞳孔忽然縮了縮。
原因呢?
那些曾經被霸淩被淩辱的過往,她真的做好準備要公諸於眾,也告知現在動了心的這個男人了麼?
若是他知道了的話,還會對她如此麼?
有太多的不確定性。
她低著頭,沉思著,卻沒有開口。
薛凜安沒有催促,也沒有開口,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她,就像是一個有著足夠耐心的獵人。
薑佳寧抿了抿唇瓣,才抬起頭來,望進他的雙瞳之中。
“我……現在還不想說。”
薛凜安點頭:“我等你想說。”
就在這時,咚咚咚,門口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。
薛凜安用毯子包住薑佳寧,把她先打橫抱起進了裏屋,才披了一件睡袍,係著腰上的係帶,朝著門口走了過來。
敲門聲很焦急。
打開門,站在門外是伍楷。
門剛一打開,伍楷差點敲到老板的臉上。
他忙收回手,當然也沒錯過老板那睡袍敞開的領口處,皮膚上被抓出來的曖昧紅痕。
那紅痕,一眼就能看出來是……
額。
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