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字一出口,叫這房間之中的兩人,都是一震。
徐詩穎震驚於,她竟然會成為薑佳寧的替代品。
她咬緊牙關,眼睛裏是強烈蓬勃的妒火,幾乎灼燒了她的整個瞳仁。
在薛凜安麵前,她卻沒有否認,也沒有推開他。
她隻是垂著頭,試圖從他握緊她的手腕,將手抽出來,去攀附著他強健有力的臂膀。
可當她的手還未及觸碰分毫,忽然,男人鉗製著她的手,然後將人用力甩開。
“啊。”
徐詩穎尖叫一聲,毫無預兆的被推到地上。
薛凜安已經站了起來。
藥效明顯發作了。
他站起來的時候,搖搖晃晃,如玉山清頹,雙瞳都染上了赤紅。
他的眼神恢複了幾分沉靜,可終歸是無法抵抗那一陣洶湧似一陣的灼熱狂濤,他的眼神中,分明是有兩個力量在用力撕扯著。
他在踉蹌進入浴室的時候,把沙發上自己掉落的手機攜了起來。
順手,從茶幾下拿了一個東西。
倒在地上的徐詩穎看見男人朝著浴室的方向,一瞬間就知道他是想要去哪裏做什麼了。
“凜安!凜安哥!”
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站起來,就匍匐著朝著浴室的方向爬過去,“你別走!”
門已經在她麵前關上了。
嘭的一聲。
她拍打著門,聲嘶力竭,“凜安哥,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,我才是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,你為什麼要變心,薑佳寧有什麼好的……”
她頹然的坐在地上,口中卻依舊還在喃喃著:“我比薑佳寧哪裏差了?為什麼喜歡她?為什麼……都喜歡她?”
她聽見了浴室內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。
她已經知道薛凜安一定是去衝冷水澡了。
徐詩穎坐在地上,她漸漸地也冷靜了下來,扶著地麵站了起來,她去撥通了徐盛的電話。
“爸爸。”
徐盛問:“事情辦的怎麼樣了?”
“一切順利。”
徐詩穎的聲音很平穩,即便是從聽筒內,也聽不出絲毫的滯頓。
徐盛:“那就好,那我明天早上……”
“等不到早上了,”徐詩穎說,“最多兩個小時,你們就過來。”
徐盛知道徐詩穎既然打這個電話,就一定是出現了無法掌控的情況。
薛凜安是一個變數。
徐盛立即說:“一個小時後,我們就驅車過去。”
而此時,在浴室內。
薛凜安來到浴室中,第一時間並非是去開花灑衝冷水澡。
他第一時間做的,是打開手機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,就是手機上的未接來電顯示。
他腦海裏驀地就浮現出那個夢,一種透心的冷意,從脊背緩緩地攀爬上來,最後好似緊緊地扼住了他的脖頸。
薛凜安倚靠在冰涼的牆麵上,冰冷的瓷磚貼在火熱發燙的皮膚上,緩解了些許灼躁感。
他現在打字有些不太穩,腕骨都顫的厲害,索性就直接回撥過去。
他知道薑佳寧的習慣。
自從不當他的首席秘書以來,她習慣在睡覺的時候關機。
可手機接通的時候,提示音卻並非是關機語音。
拉長的忙音,好似是敲擊在他的腦中。
“喂。”
電話被接通。
夜深中,她的嗓音透過信號傳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