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詩穎麵色一變。
她是無論如何,都沒有想到,薛尉廷會現在開口橫插一腳。
葉芷瀾心裏也是驚了一下。
這一步棋,是她和徐詩穎共同走的這一步創造的機會,可這機會眼看就要拱手讓給別人,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。
葉芷瀾說:“這事怎麼能不情不願?凜安和詩穎是青梅竹馬,再加上阿筱走之前有留下的遺言。”
徐詩穎這才放下心來。
她就料想到,既然是上了同一艘船,現在葉芷瀾就算是意識到有些和想象的出入,可已經邁出一步,也無法再回頭了。
她就是抓住了葉芷瀾的心理。
葉芷瀾想要和她聯姻,就是為了鞏固薛凜安在薛家的地位,從而拿到進入到“那秘密金庫”的鑰匙。
你一言我一語,唯獨薛凜安,除了剛從浴室內走出來的那兩個字之外,現在一言未發。
他本是在聽幾人說話,可此時,像是手機上有什麼重要消息不能錯過,低頭正在查看著什麼,眉心蹙起。
徐盛看過來,“凜安,你現在是什麼態度?”
薛凜安指關節收緊手機,目光朝著徐詩穎的麵上劃過,最終落在徐盛的臉上。
他的這種眼神,叫徐盛心中有幾分疑惑。
薛凜安對待徐盛,向來都是很淡,波瀾未起,卻不似現在這樣的……濃烈。
薛凜安站直了身體,扯了扯嘴角,把手機隱在袖口中,掀起一抹薄冷的笑。
“我會負責。”
這句話,塵埃落定。
徐詩穎鬆了一口氣,她主動從床上匍匐過來挽薛凜安的手臂,“凜安哥,你不生我的氣了麼?”
薛凜安低眸,眼光落在她攥緊他睡袍的手指,抬眸,唇角是薄涼的笑。
可在眾人眼裏,這成了含情脈脈的對望。
如此一來,婚期可待。
在酒店這件事,徐盛出了酒店就叫手下的人去處理了,切勿不可流露半分。
車上,杜清齡望著車窗外的沉沉夜色。
這才是黎明前的黑暗。
她幾次手指都已經按在了薑佳寧的通話對話框上,卻又停了下來。
馮姨已經知道了酒店裏發生的事情,她心裏歎氣。
其實夫人心裏是有佳寧的。
隻是母女之間的隔閡……太深了,要想解除,卻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時間。
……
另外一輛車上。
後車座上,坐著的是葉芷瀾和薛凜安。
全程車內的氣壓低到開車的伍楷都感覺到了,大氣不敢出。
別說是伍楷,就連葉芷瀾,都全程沒有開口。
雖然一直以來她是長輩,也會時常擺出來當母親的姿態來,去要求兒子,可從八年前,當薛紈失蹤的那個時候開始,其實身份就已經發生了調轉。
此時,她麵對著自己的兒子,竟也是有幾分怯意的。
車停在了跨江大橋上。
葉芷瀾不明所以,剛要發問,薛凜安開了口:“下車。”
冰冷的兩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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