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宋澤的監。
在宋澤入獄的時候,那時,他身為薑佳寧的獵物,卻是並不知曉薑佳寧複仇宋澤的真正原因。
他在知道後,就去問了宋澤。
他問:“你們當時用了什麼手段對付過薑佳寧。”
宋澤看起來很不好。
可畢竟,雖然宋濤將他丟進監獄裏,怕薑佳寧曝光宋家的不倫之事,沒去管他,可他歸根究底是宋家的少爺,名在外,也不敢有人太過刁難他。
監獄之中的環境,並不養人。
宋澤對薛凜安是有忌憚的。
一般人的探視,是隔著玻璃的內外探視,現在薛凜安是出現在這樣一個專門的探監室內,他的雙手被上了手銬,就在扶手上。
他聽薛凜安這樣問,就已經知道了。
“你知道了?”宋澤笑了一聲,蒼涼桀桀,“你這是來替她報仇了?”
不過幾個月,宋澤瘦的顴骨都已經凸起來了,兩頰深深地凹陷,瞳孔毫無光彩,眼下烏青,仿若一個骷髏上,貼了一張人皮,形容枯槁。
他現在日日夜夜,腦子裏都回想的是薑佳寧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,使他夜不能寐。
宋澤現在自己過得不好,他也勢必要讓別人過不好。
扭曲的心理,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躁狂。
他說:“拳打腳踢,埋雪堆那都不算什麼,她挺能忍的。”
他想了想,“你試過滾沸到一百二十度的沸水麼?燙到一百六十度的卷發夾?其實都死不了人。”
宋澤話音未落,男人緊握的拳頭,就已經砸向了他的臉。
他的腕骨被拷在椅子上,連人帶椅子都被揍翻在地上,吐出的一口血水裏,夾著兩顆斷掉的牙齒。
薛凜安走過來,把人從地上拎起來,攥住他的衣領。
宋澤口齒不清的說:“她比蟑螂都能活,死不了的。”
伍楷本來是在這探監室外麵的,聽見裏麵的動靜,就開門看了一眼,這一下嚇得七魂飛了六魄,叫了一聲宗仲,衝了進來,連同一起把薛凜安給拉了起來。
宋澤倒在地上,已經蜷曲著身體,口中嘔出鮮血。
薛凜安的赤紅黑眸底刮起一陣黑色戾氣的冷潮,手指骨節上染了血。
出來後,宗仲才得知老板忽然揍人的緣由,扭頭又進去朝著宋澤補了兩腳。
宗仲朝著地上躺的人淬了兩口,“我踹不死你!”
伍楷:“……”
老哥,冷靜控製點行麼?
從監獄裏出來後,薛凜安坐在車內,一連抽了半個小時的煙,才將眸底那股不受控製的戾氣壓了下去,吩咐了伍楷開車。
殊不知,在車輛開走後,有一輛車又停在了監獄外。
一個蒼白麵容的瘦高男人出現在醫務室之中。
宋澤已經處理好了基本的外傷,肺腑上有些損傷,需要在醫務室之中住一段時間。
他打了麻醉,麻醉過去,痛感蔓延,疼的他呲牙咧嘴。
“漣哥。”
賀漣在幾天前,曾經就和宋澤事先打過招呼了,他知道薛凜安會來。
賀漣給他吃了一片止痛藥,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。
宋澤將對話內容告知了賀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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