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意外,這該是針對誰的人為?
“是我。”
周景潤從後走了過來。
他剛剛從重症監護室之中走出來,身上的防護服還沒有脫。
薑佳寧看向周景潤,後者停下來,靠在牆邊,低眸看著她,“是朝著我來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薑佳寧問。
周景潤笑了一下。
這笑,能看出來是帶著冷峭的諷意。
“是動了誰的蛋糕吧。”
看來是這段時間,周景潤實在是查的太過了,觸了某些人的逆鱗。
薑佳寧:“和我姐姐有關?”
周景潤一頓。
就連薛凜安都朝著薑佳寧看了過來。
薑佳寧麵色坦然,一雙瞳仁內沒有任何波瀾起伏,十分平靜,就這樣清清亮亮的注視著他。
“你不回答,就是默認了,是吧。”
薑佳寧想起周景潤的那句話——“小雨點的媽媽死在徐家的船上。”
所以,馬場的這事,也和徐家有關。
等到薑佳寧回病房後,周景潤才和薛凜安去了吸煙室。
尚未點燃香煙,可吸煙室內還殘留著的些許煙草的氣息。
薛凜安遞給周景潤一支香煙。
周景潤接了,夾在指間,卻沒有點燃。
“我去了M國。”
薛凜安神經一緊繃,“誰?”
周景潤:“勞倫斯。”
勞倫斯家族是在M國首屈一指的大家族,也是長時間霸占著海域上的貨運生意,做到全球知名。
周景潤說:“可這一次,我查到了另一點。”
薛凜安屏息凝神,指尖的那煙蒂上的一點明滅的火星,猩紅。
周景潤說:“他們的財務上,一多半是來源不明的洗錢賬務,是和徐家相通的。”
徐家……
薛凜安深深地吐出一口煙氣,微眯了眯眸。
……
薑佳寧的病房內,就在這幾天裏,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。
一邊是因為薑佳寧現在“徐二小姐”的身份,另一方麵,也是借花獻佛,借著來看她,示好徐家。
都淩和都太太來看了薑佳寧。
薑佳寧這是第二次見到都太太了。
距離上次見麵,也已經過去了半年多的時間了。
都太太十分憂心:“同為父母,薑小姐,我是理解你的心情的,你的女兒一定會轉危為安的。”
薑佳寧:“謝謝。”
她要給都太太倒水,都太太擺了擺手,“你是病號,不用招待我們,你好好養傷,我還想邀請你何時再來我們西城做客遊玩。”
薑佳寧看著都太太臉上得體溫婉的笑,那是出自名門積澱的一種自帶優雅的氣度。
這種優雅的篤定,叫薑佳寧刹那覺得……其實都太太早就已經洞悉這一切。
雅雅要去洗手間,都太太帶她女兒去洗手間,病房內就隻留下了薑佳寧和都淩。
薑佳寧直接問:“妍妍知道了麼?”
都淩想起的是那天無意中瞥見的舒妍妍震驚後落寞的神情,“我這兩天沒有聯係她,我會和她說清楚。”
薑佳寧反諷:“怎麼說清楚?”
都淩:“我會給她補償,什麼都可以。”
薑佳寧心裏隻剩下了冷笑。
男人都是這樣嗎?
欺騙了的感情,用金錢就試圖彌補麼?
所謂的感情,對他們來說也根本不值一提。
都淩都太太離開後,薑佳寧就謝絕了生人的探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