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有意見,每次都要修改。
下次看哪個公司還敢接她的訂單。
倒是薛凜安,去打了幾個電話,又叫了伍楷過來。
薛凜安道:“叫宗仲過去,在恩義巷那邊動手。”
伍楷:“明白。”
徐詩穎看薛凜安掛斷電話,走過來,“凜安哥,你很忙麼?”
“嗯,”薛凜安叫伍楷去辦,淡淡的說,“工作的事,繼續吧。”
彩排環節之中,將燈光秀以及投影都漸次過了一遍,共同來參與彩排的伴郎和伴娘都感覺到了驚異。
“這可真是大手筆。”
“真美啊!什麼時候我的婚禮有這樣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賀漣身為伴郎,倒是這次也給足了徐詩穎麵子到場了
他的膚色偏白,是一種常年不見光的白,勝在長相俊美,一副好的皮囊也是吸引人的,有一個長相漂亮的伴娘來和他打招呼,他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。
那眼神看的那伴娘覺得後背發涼,就又急忙離他遠了一點。
賀漣倒是無所謂。
他拿著手機,又掃了一眼手機工作群內的通知消息,不由得想起趙闊這幾天的轉變。
趙闊進來後,院方是把他劃分到他的名下。
或許是因為用藥的緣故,趙闊沒有剛開始來到的時候那樣狂躁了。
……
精神病院。
趙闊的病房內。
女醫生手裏拿著的是一張穿著婚紗的照片。
“這是誰?”
趙闊的視線有些失了焦距,眯著眼睛看那照片的時候,就像是一個近視眼一樣,用力的向前傾探著身體。
“阮清秋。”
女醫生又換了另外一張照片,“這張呢?”
趙闊又仔細辨認了一番,“阮清秋。”
女醫生將許多張穿著婚紗的照片放置在桌上,“這是阮清秋,阮清秋沒有死。”
趙闊的目光注視著桌上的照片,再喃喃的重複著完全相同的話。
“這是阮清秋,阮清秋沒有死。”
女醫生站了起來,她將一個平板打開,打開後,是一個監控錄像的畫麵。
畫麵之中,顯示的是醫院的走廊。
她說:“出去後,沿著走廊一路往前走,走到前麵辦公區域,第三個辦公室,就是這間。”
辦公室上麵的姓名牌上寫著的是“賀漣”。
趙闊依言重複。
每一個字,緩慢的重複著,似乎是再重複一遍,就可以印入記到自己的腦子裏去。
女醫生扣了扣平板。
“然後你敲門,進入。”
“然後我敲門,進入。”趙闊說。
“你看見了什麼?”女醫生問。
趙闊:“我看見了賀醫生,他坐在桌邊,他叫我走過去,叫我坐下來,然後給我看了照片……”
“是什麼照片?”女醫生問。
趙闊停頓了許久,看著女醫生手中的平板。
女醫生的手指一直在不停的扣動著平板,這樣的相同的速率,叫他腦子完全是一片空白。
趙闊緩緩地回答:“是我……前妻阮清秋的照片,她沒有死,她還活著,她還和別的男人一起去試穿了婚紗。”
他忽然握緊了拳頭,“她要結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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