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詩穎看見了女傭往薑佳寧的房門那邊瞥的那個動作。
她立即就走了過來,一把推開了那女傭,用力的去敲門,“薑佳寧!你在裏麵嗎?開門!”
裏麵越是沒人應聲,徐詩穎就越是覺得薑佳寧是在心虛。
她叫一旁的女傭:“你去給我找管家要備用鑰匙!”
女傭:“大小姐,薛少……”
徐詩穎:“你去拿鑰匙。”
女傭匆匆忙忙轉身下了樓梯。
就在這個時候,門從裏麵打開了。
裏麵沒開燈,一片漆黑,薑佳寧站在門口,手扶著門框,她身上穿著的是一條純白色的浴袍,頭發是半濕的披散在肩頭,看起來就是剛才在洗澡。
“怎麼了?”
薑佳寧的嗓音啞淡,目光很冷。
徐詩穎眯起眼睛打量著她,“薛凜安是不是在你房間裏。”
“你是親眼看見的?”薑佳寧低首冷嘲了一聲,鬢邊一綹頭發垂下來,也露出了鎖骨上的一道紅痕。
徐詩穎的眼睛裏一下升騰出一片妒火。
她直接伸手就去拉薑佳寧身上裹著的浴袍。
衣服被扯下一條袖子,露出了鎖骨和肩膀,半邊胸口上都能看到那曖昧深淺不一的痕跡。
徐詩穎怒火中燒,“你給我讓開!”
薑佳寧現在身上虛脫無力,用力掙了兩下,倚在牆邊,抬手拉著要被徐詩穎給拽扯下去的浴袍。
“你是想捉奸想瘋了是不是?如果你的新婚前一夜,你捉到了你的丈夫在小姨子的房間裏不清不楚,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徐詩穎的動作陡然一頓。
她雖然不想放過薑佳寧,可也不得不承認,薑佳寧說得對。
她深知這事若是傳出去的話,受損的不僅僅是薑佳寧,更加是徐家和薛家的臉麵,所以,她當初曝光薑佳寧,才隻是當著徐振海的麵,關上門在徐家鬧了一場,並沒有捅出去上了新聞。
這一點上,她知道和徐家是一體的,榮辱與共。
此時,女傭也已經取了鑰匙過來,匆匆忙忙。
而隨後跟在其後的,是杜清齡和徐彙夫婦。
杜清齡看見徐詩穎拉扯著薑佳寧,眉心一蹙,就要走過來,“詩穎,有什麼話就先鬆開,我們坐下來再說。”
徐詩穎眼光一閃,她便直接扯著薑佳寧,將她從房間裏拖了出來。
這樣一拉一扯,薑佳寧就跌撞在地上,她身上的浴袍偏大,領口又已經被徐詩穎給扯鬆了,她的肩膀一大半袒露出來,皮膚上有星星點點的痕跡。
能看得出來。
新鮮,且激烈。
一時間,走廊上的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女傭是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,才避免尖叫出來。
這樣的痕跡,和剛才薛凜安從薑佳寧的房間裏走出來的身影,銜接了起來,她想都不用想,都知道這是誰弄出來的。
徐詩穎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嘴,“這是……”
杜清齡已經先一步蹲了下來,將自己的披肩脫了下來,給薑佳寧披在了肩膀上。
徐詩穎已經先一步衝進了房間內。
可房間內,浴室內,乃至於打開門的陽台上,全部都是空無一人,根本就沒有男人的痕跡。
徐詩穎走出來,“那個男人跑了?”
樓梯上,傳來了腳步聲。
男人的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,發出噠噠的輕微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