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凜安走進來,徐管家輕聲提醒了一句:“老爺,薛少來了。”
徐振海睜開了眼睛。
“你的主意不錯,附近有一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正好記錄下了當時的場景,隻不過……”
雖然是拍到了關鍵性的畫麵,可是那畫麵和司機說的所差無幾。
那輛越野車是套牌車,至於說從越野車上下來的那幾個黑衣人,都戴著墨鏡口罩,也無法分辨長相如何。
徐振海已經叫老宋繼續去查了。
他捏了捏眉心,“凜安,我叫你來,是想問問你明天婚禮的打算。”
薛凜安沒有直接回答。
就在沉默的這幾秒種,徐振海又問:“打算取消婚禮麼?”
薛凜安笑了一下,“若是取消或者推遲,更加會叫人生疑吧。”
徐振海問:“生疑什麼?”
薛凜安道:“疑薛徐兩家的關係,疑是否生了間隙,疑徐家是否要換合作夥伴轉而向陸家。”
這話直白的說出來,叫一旁的老管家都不由得多看了薛凜安兩眼。
這是明顯在質疑徐振海。
進來,徐振海想要和陸家聯姻,甚至是將徐二小姐給推出去的消息,已經在圈內不脛而走,眾多紛紛猜測,疑似好事將近。
徐振海倒是笑了起來。
他欣賞的就是這種有野心的年輕人。
他說:“怕陸家搶了薛家的地位?小夥子,這點自信還沒有嗎?”
徐振海揮了揮手,叫老管家給他端上來一杯茶,他品了一小口,才道:“你爺爺沒告訴過你,我們徐薛兩家的關係麼?”
薛凜安這一點沒有隱瞞,“母親提過一點,但是沒有細說。”
“那是你母親也不清楚,”徐振海道,“這件事情是隱秘的,否則你認為我們兩家的金山銀山是從哪裏積累得來的?你爸爸去世那個時候,你們薛家可是缺了一個大窟窿,若不是那筆錢,恐怕就要直接破產清算了。”
薛凜安問:“是什麼隱秘的事情?”
徐振海笑了笑,又喝了兩口差,將茶盞放下才說:“等你和詩穎婚禮後,也成了我徐家的人,我再告訴你不遲。”
十分鍾後,薛凜安告辭了徐振海,從徐家主樓走出來,踏入到那深黑色的夜色之中。
男人身上的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裝外套,一整身,都似是和這夜色融成了一體。
他上了車,闔著眼瞼。
坐在駕駛位上的伍楷等了兩分鍾,從後視鏡看見男人的眸忽然睜開,那雙眼睛裏,裹挾著的是一股濃黑的霧氣,取之不盡。
薛凜安道:“開車,去富縣。”
……
徐盛在恩義巷被罩住頭給押上那輛越野車,就完全陷入到黑暗之中。
在車上,徐盛在沉思過後,說:“你們背後是誰?是誰叫你們來綁架我的?你們要多少錢?我可以給你們。”
但是,車廂內很安靜,沒人回答。
徐盛能感覺到的是身下的輕微顛簸。
車輛還在行進之中。
他說:“你們現在隻需要叫我打個電話,天不亮就能把錢給你們送過來,絕對拖不過今夜,你們要多少有多少……”
這話說出口,他就聽見幾個人在車內發出了譏諷的嘲笑聲,“徐家財大氣粗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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