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振海劇烈的咳嗽了起來,打斷了這兩個女人的話。
老管家過來幫他拍背,“老爺子,剛剛醫生還叮囑過,您不要動氣啊。”
徐振海:“你看看這種情況,我……我不動氣,他們是巴不得把我氣死了才好!”
他看向自己的二兒子。
徐彙低著頭,踟躕著卻沒開口。
“爸……其實春麗說的對,我要是也去了,卻沒能帶回來我大哥,我也折進去了,以後你可怎麼辦……”
鄭春麗哭著說:“老爺子,你不能偏心太過,我女兒死了,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我丈夫去送死……”
這哭聲擾的人心煩。
可徐振海卻也是不能說什麼別的。
畢竟,當初他的大孫女的死,也的確是一個不能稱之為意外的意外,也因為痛失幼女,導致讓鄭春麗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“我媽去。”
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響起,擲地有聲。
這話,是薑佳寧說的。
薑佳寧說:“我媽媽去,是因為為人妻子,掛念丈夫,應當夫妻一體。”
她挺多了一下,掃了一眼徐詩穎,“我去,我是為人子女,應該盡孝,”
杜清齡看過來。
她深知,她的女兒的這一番話,絕不是為徐盛。
薑佳寧的字字句句,都為了江河郴。
杜清齡:“嗯,我去吧。”
徐詩穎長了張嘴,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。
她知道剛才薑佳寧那話,擺明了就是在徐振海麵前給她添堵的。
可對方是窮凶極惡的綁匪,她也不敢拆薑佳寧的台,以免這事當真落在她自己的身上。
徐振海倒是真的看了薑佳寧幾眼。
不管薑佳寧這話是臨時起意,還是真情實意,她最起碼說出來了。
這滿屋子姓徐的,竟然不如兩個外姓人。
徐振海擺了擺手,看起來精神實在是不濟,就叫管家去和杜清齡商量著來,不要誤了婚禮大事。
徐詩穎亡羊補牢的提了一句。
“化妝師造型師要來了,若不是我還要做新娘的妝造,我一定會去的。”
……
杜清齡開了一輛車。
在眾人的目光下,薑佳寧送杜清齡上車。
她抱住了杜清齡,“是薛凜安。”
杜清齡瞳光一閃。
薑佳寧說:“綁架徐盛的人是薛凜安。”
杜清齡在她的肩上輕拍了兩下,轉身上了駕駛位。
薑佳寧站在徐家門口,目送著車輛駛入夜色中,攥緊了手指。
杜清齡把車開刀了約定交易的地點。
她提前到了半個小時。
在路燈下,她熄了火,垂眸低著頭。
她想起剛才女兒的那句話。
薛凜安……
原來是薛凜安。
所以,薑佳寧剛才才會當著徐振海的麵主動站出來要去交易,因為她知道,薛凜安對她無害。
杜清齡解了安全帶,頹然靠在車背上,閉了閉眼睛。
薛凜安……是薛紈的兒子。
其實,最開始,她知道女兒入職捷宸,並成為了薛凜安身邊的首席秘書之後的第一反應,是震怒。
她試圖拆開兩人。
可當她在宋澤被捕入獄的事情上,看清楚了女兒對薛凜安的真實意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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