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薑佳寧麼?
又是薑佳寧。
徐詩穎忽然想起來薑佳寧對她說的一句話。
【凡是做過,必定留痕。】
她踉蹌後退,又忽然一個激靈,去蹲下來拿手機。
“你要拿著手機要幹什麼?”
有一隻運動鞋,先於她的手,用力的碾住了她的手機。
手機屏幕,是亮著的。
鎖屏的屏保,是徐詩穎和薛凜安兩人的合照。
這張照片,是徐詩穎從記者的手機買下來,挑選的最滿意的一張,也是能將兩人之間曖昧的粉色泡泡發揮到極致的一張。
但是現在,卻成了刺激趙闊的源泉。
徐詩穎:“我是誰?你是不是薑佳寧派來的要破壞我的婚禮?”
趙闊直接將手機撿起來,用力的砸向牆麵上。
“什麼婚禮?和誰的婚禮?是你和誰的婚禮?”
趙闊因為長時間被困在精神病院裏,使用藥物,再加上不見陽光,整個人瘦的脫形,眼窩凹陷,麵色灰白,乍一看就像是一隻包了一層皮的骷髏。
徐詩穎被趙闊這樣的舉動驚的一頓,“是我……和薛凜安的婚禮!薛凜安是我的丈夫,是我的老公!你現在最好是把我給放了!”
她靠著從喉嚨裏的大喊來為自己壯膽量,其實怕的兩條腿軟的都已經站不起來了。
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激怒了趙闊。
趙闊猛地朝著她撲了過來,將她按在了地上。
“表子!我哪裏對你不好?你為什麼總想著要出去勾引別的男人?給我戴綠帽子?”
徐詩穎不斷地掙紮著。
“你滾開!你到底是誰?你敢碰我,我叫我老公扒了你的皮!”
趙闊扯住她的頭發,用力的向後拉扯著,騎在她的身上,左右開弓去扇她的耳光。
“你就是個賤女人!總是不滿足好的!我不用你出去辛苦工作,供你吃供你穿,還把你爸媽接到美國去,我趙闊有哪一點沒有滿足你的?”
趙闊……
這個名字,在徐詩穎現在遲鈍的腦海裏,閃過一絲熟悉。
她是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……
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,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,涼意從下麵一直竄上來,婚紗被剝在一邊。
徐詩穎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淌下來,從大吵大罵到低聲求饒。
“求求你,你不要碰我……你認錯人了,我不認識你……啊!”
這是她這一生的噩夢。
趙闊抽搐了幾下,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背。
“清秋,阮清秋,你永遠都不要再想離開我了。”
徐詩穎忽然瞪圓了眼睛。
她聽見了什麼?
阮清秋……
她忽然想到了。
阮清秋,就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阮清秋,她的丈夫,那個家暴男的精神病就叫趙闊。
她的婚紗全部都被撕爛了扯在地板上,潔白上麵沾上了點點鮮血。
徐詩穎腦海裏,驀地就回想起來了幾年前的那一幕。
那個冬天的夜,冷的浸透骨髓。
她隔著電話,都能聽到阮清秋淒厲的哭喊聲。
那幾個男人圍著他,就在那黑暗破敗的橋洞後麵。
她站在跨洋彼岸的窗明幾淨的房間內,冷冷的朝著聽筒內說,“做幹淨點,別叫人發現端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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