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凶手竟然是自己父親的難以置信,被他自己的親生父親栽贓背鍋那時的自嘲,這些都沒辦法造假,監控也都拍了下來。
徐振海緩緩地品這杯中的茶盞。
老管家道:“不過我就是粗淺的看了眼,我看不出什麼門道來。”
徐振海擺了擺手,“光看這表現,我跟你看法一樣,寧願相信就是薛紈做的,而非薛凜安。”
薛凜安現在給他的印象,實在是太過完美。
老管家:“證據也都是顯示薛紈的嫌疑。”
徐振海喝完了這一盞茶,眯了眯眸,“等這一趟貨運完再說,在船上的時候,叫老羅恩多關注著點。”
“是。”
老管家頓了頓,“那薛老那邊……”
徐振海微眯了眯眸,冷笑著,“不管是誰,傷了我兒子,都逃脫不了,且先叫他們再快活一點時間吧。”
他手裏的薛紈的這一點證據,在警方眼裏,也根本就算不得是證據,立不了案。
……
薛凜安在花房接到了薛紈。
薛紈在這邊帶了一整夜,倒是沒受到什麼虐待,吃喝一應俱全,花房裏麵有一間休息房,一應俱全,但是他心理的壓力卻很大,昨晚也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好。
他不知道徐振海是否相信了他的話。
就算是薛凜安做的,那也是他的兒子。
子債父償。
他已經是不止第一次冒出這樣的念頭了。
他不想要薛凜安這麼一個兒子。
早幾年前冒出來這樣的念頭,是緣因這個孩子是葉芷瀾生的,後來是因為薛凜安的天賦受到薛敬堂的賞識之後,好似是他在薛家的所有的一切,都是因為沾自己兒子的光。
當他看見薛凜安的時候,就問: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是徐爺爺叫我來接你回去的。”薛凜安道。
薛紈:“怎麼可能?徐老爺子是怎麼說的?”
“怎麼不可能?”薛凜安:“徐老爺子該怎麼說?”
這話把薛紈給問的一頓,就意識到自己話多了。
薛凜安道:“爺爺找到我,說你在徐家做客,昨晚喝醉了,留宿在這裏,叫我來接你。”
薛紈立即就意識到薛凜安這樣說的緣由,“是,是這樣的,沒錯。”
他隨著薛凜安往前走,說:“你畢竟是徐老爺子的孫女婿,徐老也不敢為難你。”
這邊附近還有徐家的人來往。
薛凜安停下腳步來,看向薛紈,“哪怕因為你殺了人?”
“什麼?明明是你!”薛紈壓低了聲線,“你現在反咬我一口?有你這樣當兒子嗎?”
薛凜安隻覺得薛紈可笑。
可笑到就如同那樹梢上蹦跳的猴子一樣,被人玩弄耍弄在股掌之中,卻怡然不知。
薛凜安沒再開口,抬步就往前走。
他抬頭望了一眼天空。
在前方不遠處的半空之中,有一個閃爍著亮光的風箏飛在半空中,風箏線拉得很長。
等到停車場,薛凜安叫人先送薛紈離開,他去而複返。
薛紈現在滿心都是劫後餘生的鬆快感,坐上車後,也不管薛凜安,就催促司機快點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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