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芸不是第一次見葉芷瀾。
上一次見麵,還是在公司裏。
她現在也才知道,那時葉芷瀾到公司去做什麼。
無非是……示威。
就如同現在這樣。
葉芷瀾特別穿著名貴的衣服,看起來珠光寶氣,站在羅芸的麵前,那眼神輕蔑,仿佛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。
羅芸說:“我不是來鬧的,我就是想要看看我的兒子,他年齡還小,不能身邊沒有媽媽。”
葉芷瀾:“既然是來了薛家,也不會苛待他一丁點的,不用你操心。”
羅芸:“我隻是想要見一見他。”
一旁有一個傭人說:“進了薛家的門當了小少爺,你還操心什麼!”
“是啊,來這兒討人嫌嗎?”
羅芸握緊了拳頭,她咬著牙道:“不是誰都想要攀權附貴的!我現在就是作為一個母親,想要看看自己的兒子!”
她轉向了葉芷瀾,“要是你,有人要把你的兒子從你身邊搶走不叫你養了呢?”
“她敢!”
葉芷瀾脫口而出。
說出這話,她就有點後悔了。
要是有人搶走她的孩子,她肯定會放手。
可若現在薛敬堂給出的條件就是去母留子呢。
薛敬堂怕羅芸這樣的女人教不出好的兒子,原本口頭去勸說葉芷瀾叫她接納羅芸,他自己倒是先改了主意。
就在這時,不遠處,薛紈匆匆走了過來,攔在了羅芸的麵前,皺眉斥道:“葉芷瀾,你又想幹什麼?”
羅芸看見薛紈的這一瞬間,就落下眼淚來,靠在他的身後。
“兆文。”
葉芷瀾看著薛紈和羅芸兩人交握的手,旁若無人,把她當做不存在,瞬間就怒火中燒,“薛紈,你別忘了,現在你還在婚姻存續期,她也就是個小三,別忘記爸跟你說的話!你最好是收斂點!”
薛紈現在一提及薛敬堂,心裏就很是煩躁,直接握住羅芸的手,“走,小芸。”
葉芷瀾氣的跟上去,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對狗男女上了車。
她站在薛家大宅前,覺得周圍的傭人,保安,以及那過路的陌生人,都是在瞧她的笑話。
看她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,卻攜著另外一個女人離開。
她就算是身上有再多的珠寶首飾,衣服有多麼華貴又有什麼用?
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半老的女人,留不住丈夫的心。
“看什麼看?沒事情做了嗎?”
她一吼,旁邊的女傭和保安都一哄而散。
她獨自一人走在路邊。
她從未覺得有這種挫敗感,那種被人所懼怕的色厲內荏,都是靠她虛張聲勢吼出來的。
忽然,前麵路邊停著的一輛車,打開了車門。
葉芷瀾停下了腳步。
她滿臉呆滯的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人,不是薑佳寧又是誰?
薑佳寧把鼻梁上的墨鏡壓下來,“薛夫人。”
葉芷瀾:“你、你在這裏停車停了多久?”
“從羅芸來到這裏,就停在這裏了。”薑佳寧說。
葉芷瀾知道她這是把該看見的,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。
包括現在她臉上這種自怨自艾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”
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她對薑佳寧,從一開始,就是她看中的一顆棋子,隻是看走了眼,這隻棋子不是她像她認為的那樣乖巧聽話任人擺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