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\/>簽字麼?
薑佳寧執筆的手落在紙張上。
一筆一劃,她隻寫了一個薑字。
她停頓了許久,目光落在那張紙上。
她忽然想到六年前。
徐家忽然收手,就是因為薛尉廷打草驚蛇。
薑佳寧現在都在想,若是她當時可以多忍一忍,熬過那段時間,是不是就已經可以抓到實證,將那些人都繩之以法了?
蕭良注視著薑佳寧。
他從方柏深那裏了解過薑佳寧,也知道一些徐家的事。
“這樣吧,我先私下走訪查著。”
薑佳寧立即道:“謝謝蕭警官!”
蕭良向後靠在椅背上,扣了扣這茶幾上的紙,“你是江河郴的什麼人?”
薑佳寧沒有回答。
既然都沒簽字,蕭良也就沒強求她回答這個問題,在薑佳寧出門前,道:“想要提出申訴,要他的近親屬才能提出。”
蕭良開始私下去查這個案子,他就叫了自己的徒弟跟著一起,走了一趟青虞,調了當地的紙質卷宗。
證據鏈完備,人證物證都齊全。
物證分別是受害者體內液體鑒定結果,以及監控錄像。
蕭良立即提了物證。
不管是鑒定結果還是監控錄像,都證明當時在場的人是江河郴本人。
且,最終江河郴也錄了一份口供,口供中他也承認,的確就是他所為。
法庭宣判的實錄上,江河郴也是供認不諱。
蕭良蹙了蹙眉,便和徒弟小申一同去查當時的那兩個證人的所在。
小申從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打聽得到現住址,陪同蕭良找過去之後,發現早就已經搬遷了。
“他們移民去國外了。”
“早就走了,搬走了都有十幾年了。”
另一家則是說孩子轉學去了大城市,至於說是北上廣深哪一個城市,也無從得知。
這樣一來,證人這條線就斷了。
小申開車,“蕭隊,當時是誰辦的這個案子啊?”
蕭良就打了電話,才得知,當時辦這案子的民警,也已經調離了,早幾年聽說退休,已經不在這個圈子內了。
小申撐在方向盤上,“看來這真是一個冤假錯案。”
蕭良咬了一支煙,“你又知道了?”
小申點了點手中影印的案卷,“出了這堆存檔的死物,現在是一個活人都找不到,該走的走,該調的調,要說沒點貓膩,我都不信。”
蕭良直接在這丫頭頭上拍了一把,“看證據。”
“證據不就是那監控和鑒定報告麼?監控也沒真實拍到強奸殺人的那一幕。”
小申這麼說著,蕭良攜著煙蒂的手指就忽然一滯。
拍攝……
他驀地想起了薑佳寧給他看的那一部分偷拍到的視頻。
江河郴拍攝到了什麼東西,被徐盛和薛紈擔心害怕,才把他當成是替罪羊。
攝影機。
蕭良立即就給薑佳寧打了個電話。
“當時江河郴是工作室的攝影師,當時的錄像帶還有麼?”
薑佳寧:“我沒有。”
蕭良說:“這是關鍵性的物證,我走訪一下當時江河郴工作的工作室,你也問一下熟悉的人,若是有錄像帶,會容易很多。”
薑佳寧掛斷了蕭良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