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話一出,倒是沒人說話了。
薛凜安安然坐著,身旁伍楷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,他道:“各位叔叔伯伯,我先去回個電話。”
薛凜安一離開攝像頭屏幕前,幾個老股東就開了口。
“這叫我們簽字是做什麼?”
“不就是怕薛老出來後知道了翻後賬麼?”
“親孫子,能有多大仇怨?”
“那不一定,這薛老想把他給棄了麼?”
“薛老頭兒真是老糊塗了,一個小娃娃得養多長時間啊。”
幾個人商量著,估摸著有了三分鍾時間,薛凜安重新回到了鏡頭前,幾位資曆老的管事的股東,就已經同意了口徑。
“好,我們簽這個字。”
“是啊,就算是我們老幾個給你的保障吧。”
“薛老那兒出了什麼事我們兜底。”
薛凜安:“那就多謝各位叔叔伯伯了。”
不過幾分鍾的時間,文件就已經草擬好,並且打印出來,送到了董事會的談判桌上,這文件中,粗略一看,也就是一份股東大會議程的同意簽字書,也無傷大雅。
薛老夫人始終坐在一旁,但笑不語。
她心裏已經如同明鏡一樣了。
她不是股東,她即便是出現,也是代為主持,而非決策者。
在簽過字之後,她才說起來薛尉廷和薛月的事。
“我們自家人,也就不必要內耗了吧。”
主管的監察部的部長道:“這是董事長親自找到我,要我務必要調查個徹底,若是不查,我恐怕是不好交差。”
這人搓著手笑道:“薛老夫人盡管放心,若是廷少沒有問題的話,我也定然會還他一個清白,可現在這個項目他是主管人。”
薛老夫人站起身來,“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多留了。”
股東大會一結束,薛氏就有專人將合約送到了徐氏,徐彙現在主要負責公司內事務,就立即打電話給徐振海。
徐振海聽了後,不由嘲笑,“這個薛敬堂,以為他一直壓著不發作是為了什麼,現在倒是好。”
因為徐家給徐盛交贖金,欠了勞倫斯一筆錢,勞倫斯那邊急於法穿,薛家卻一直壓著不發。
徐振海說:“簽字吧。”
可徐彙簽字前,鄭春麗卻是攔住了他。
“這到底是什麼項目?貨物運送出去,能有多少盈利,又是和勞倫斯合作的什麼項目,你這些都知道嗎?”
徐彙被問的一懵。
他這些都不知道。
他負責公司的項目,一直都是市場上的銷售類目。
鄭春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她拿起來這份文件看了一眼,“到現在還是沒跟你說過徐家核心的事吧。”
徐彙:“沒有。”
徐家核心,這件事情一直以來不算是秘密。
可卻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,繼承人才有機會拿到這把鑰匙。
在徐盛失蹤的前幾年,其實徐彙是有過繼承的這個念頭的,可誰知道徐盛竟然又回來了。
就算徐盛現在作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,徐振海卻也絲毫沒有考慮過他,哪怕是叫孫女婿,一個外人過來。
徐彙不是那種爭搶的性子,可現在被鄭春麗這樣一說,臉上也是掛不住。
“這次運貨,我也要上船。”鄭春麗說。
……
薑佳寧把手裏的項目給結了之後,就跟蕭永要了年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