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佳寧幾乎是把力氣耗盡,才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沉沉的睡著了。
應該是累癱了。
薛凜安抱她去清洗過後,把她放在床上,借著海上月光,親吻著她的眼瞼,鼻翼,唇角。
似乎隻有在睡著的這個時候,她才能真正溫順的像是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小貓。
薛凜安覆住她的脊背,將她牢牢抱住。
薑佳寧第二天是在薛凜安的懷中醒來的。
她睜開眼睛的時候,入目就是男人英挺的鼻梁,和緊緊閉著的雙眸,眼睫覆在眼瞼下,鼻息均勻。
她輕輕動了一下,男人醒了。
甫一睜開雙眸,眼睛裏能看到的是那紅色蔓延的蛛絲,絲絲分明。
“怎麼了。”
男人嗓音沙啞,就如同以往每一個清晨一樣,問的稀鬆平常。
被子下,兩人都是不著寸縷。
一動就都有感覺。
薑佳寧直接推開他起身,翻身坐在床邊,背著他穿衣服。
薛凜安也徹底醒了。
薑佳寧的後背腰窩十分明顯,因為瘦,後背脊柱而上,還有後肩頸上的蝴蝶骨若展翅欲飛的蝶,都異常美豔。
“昨天晚上,謝謝。”
女人的聲音隨著窸窸窣窣的衣物聲溢出來。
薛凜安低笑了一聲,起身,半倚在靠枕上,肌理分明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,以及那胸膛肩頸上女人留下來的咬痕和指甲痕。
“用過就丟?”薛凜安這語氣聽起來頗有點自嘲的意味,“你這話就是感謝我當你的解藥?”
薑佳寧手中頓了頓,沒回頭。
“那謝謝,解藥。”
薛凜安:“……不客氣。”
兩人之間這種氣氛實在是怪異的很。
分明這房間內還有昨夜的激情曖昧殘存,兩人彼此連視線的交流都沒有。
或者說是,不敢有。
薑佳寧穿好衣服轉身,薛凜安對她道:“出去前,最好想好托辭,昨天陸潛看見你進了我的房間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他掀開被子下床,薑佳寧立即轉身背過臉去。
即便有過肌膚之親,她對他還是沒什麼免疫力。
男人赤腳踩在地麵上,朝著浴室內走去,再出來的時候,身上已經穿了浴袍。
陸潛昨天半夜左等右等等不來薑佳寧,就去問了負責人,D姐說薑佳寧早就走了,他這才回來。
然後就看見薑佳寧進了薛凜安的房間。
還是十分明目張膽的刷卡進入的。
陸潛憋了大半夜,也才跟薛凜安通了房間內線,詢問情況。
薛凜安:“讓薑佳寧自己給你解釋吧。”
吃早餐的時候,薑佳寧給陸潛的解釋是:“夢遊。”
陸潛恍然大悟,似信非信。
薑佳寧不管他信不信,反正她一番說辭,說的是她自己都信了。
第二天晚上,薑佳寧又叫陸潛帶著她去了舞場。
她的身份不夠格,必須有陸潛帶著才能去。
陸潛:“你上癮了?”
薑佳寧到了就直接拿舉牌,“我要點沅沅。”
可沅沅今天卻沒有出現。
第三天也沒有。
船在行駛過兩天之後,駁船靠岸,補給穿上的吃穿用度以及燃料,,趁著這個時候,薑佳寧手機有信號,接到了周景潤發來的一張輪船內造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