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,徐彙打了電話,謊報告知他接了鄭春麗回來,可是回來卻的隻有徐彙。
徐振海憤怒到無以複加,“糊塗!你都不如我派一個保鏢過去!”
徐彙垂著頭站在門口,低著頭,雙手握成了拳頭。
“為什麼非要叫春麗回來?”
許久過後,等到徐振海這一波的怒火幾欲熄滅的時候,又重新被徐彙挑起來。
“家有家規,本身這一趟貨,就不該你插手,就別提鄭春麗一個女人……”
徐振海話未說完,就被徐彙打斷了。
“因為雯雯嗎?”
這個名字一吐出來,叫徐振海和徐彙都是一振,有幾秒鍾都沒開口。
徐彙看著徐振海現在灰白的麵色,慘然一笑,“爸,你到現在,都不告訴我,當時雯雯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條船上,又如何會失足落水嗎?”
他向前走了一步,“是有人害死了我的女兒。”
就真的如鄭春麗所說。
是那船上,有人害死了他的女兒。
徐振海眼眸震顫的抬眸,落在兒子的臉上,“沒有人害她,是她自己失足落水的。”
徐彙:“那她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上船?”
“都是陰差陽錯,”徐振海擺了擺手,“罷了,既然你走了這一趟,也沒能叫了鄭春麗回來,就叫她隨船吧,給凜安去個電話,叫他回程的時候,照顧好她。”
……
夜晚。
船上無一絲海風。
陸潛約薑佳寧去看拳擊表演,薑佳寧同意了。
她和鄭春麗約在拳擊場外。
拳場中絕大多數都是男性,台上的拳擊也絕對是真實的肉搏。
一進場,陸潛就買了紅方勝,押了籌碼。
三局兩勝製。
等到第二局結束之後,薑佳寧看了看賠率,已經飆升到一比二十。
換句話來說,其實男人的錢更好賺。
女人花出去的都是小錢,男人手指縫裏漏出的是大錢。
薑佳寧看著那場之中的瘋狂,再看一眼那籌碼,就知道了。
這船上,一部分的來源,是源自有錢人為了快樂的揮金如土。
薑佳寧朝著那拳擊台上看了一眼。
手持黑色拳套那男人,看起來年齡也不算大,從第一局開始就純粹是單方麵被毆,現在倒在地上,滿臉都是血,已經爬不起來了。
可沒有人叫停。
甚至是鮮血點燃了台下看拳賽那些人的瘋狂,去加更多的籌碼。
對方的拳手也似是被台下的叫聲鼓舞,不管不顧的用足了全力去衝撞,每一拳都似是下了狠手。
薑佳寧眼皮跳動。
“那人會被打死麼?”
陸潛眼睛裏也有被點燃的一陣熱火和血腥,“有醫生。”
拳場這邊有醫生在隨時待命,就是以免當場出現人命。
“而且就算是打不死,下去他也基本活不成了,”陸潛說,“這個拳擊場上不允許有失敗者。”
薑佳寧站在這處處都是歡呼聲和口哨聲的拳擊場內,與旁的那火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的內心。
冰封如雪。
隻有此時,她才覺得,一個人的渺小和無力。
她無法阻止囡囡被送上船。
亦也隻能在現在,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年齡不大的年輕人被一拳一拳打死。
她和鄭春麗約在了地下一層的樓梯間,等待鄭春麗的時候,薑佳寧就循著記憶,又用手機看了眼周景潤給的輪船內部構造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