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凜安起身,出去詢問了一下。
伍楷:“小型風暴,規避不了,預計航程會有兩個小時的顛簸。”
他剛才也是嚇了一跳,但是過去問的時候,看那些船員臉上都是在稀鬆平常的表情。
“海上航行都是這樣,不需要擔心。”
薛凜安點頭,“能跟下去麼?”
在送沅沅離開的時候,薛凜安叫伍楷隨著跟過去。
若是能找得到囡囡的話最好。
伍楷:“不能。”
他想了辦法,也沒有辦法下去。
薛凜安回到房間內,薑佳寧就已經坐了起來。
那水床的感覺實在是太……
她就搬了一把椅子坐旁邊。
薛凜安帶上門。
門哢噠一聲上了鎖。
那聲音極輕微,似也是在她心上上了鎖。
薛凜安就站在桌前看她。
這目光看的薑佳寧都想要去避開。
男人朝著她走過來,抬手去桎梏著她的下巴,叫她仰頭和他對視。
“要喝酒麼?”
“啊?”薑佳寧沒明白。
薛凜安已經打開了桌上的那瓶酒,取出來高腳酒杯來,倒出了兩杯。
酒液表麵因為船身的顛簸,照出縷縷波紋。
連同那後麵水床上方的床單,都能看出來寫水流流動的蕩漾感。
薛凜安已經先喝了半杯酒,“有點酒精的刺激,才好接下來做。”
薑佳寧後知後覺,耳根略紅,語氣卻也帶上惱怒。
“誰要和你做!”
薛凜安點頭,“嗯,是我要和你做,也可以這麼說。”
他抬頭望著她,“不然,”他的目光挪到薑佳寧的平坦的小腹上,“這個虧我就這麼吃了?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說是吃虧,怕是不恰當。
可她也的確是利用了薛凜安。
她當時情急之下說懷了孕,就是想要和薛凜安綁在一起,她存了私心。
就像是周景潤說的。
在這船上,隻有薛凜安能保證她的周全。
薑佳寧攥著拳頭,“是我……考慮不周,明天我會在船上澄清。”
薛凜安語氣聽起來比剛才更沉了。
“澄清什麼?澄清你沒有懷孕,還是你懷孕了不是我的?”
薑佳寧:“都可以,也可以道歉,我玷汙了你的名譽,我負責澄清……”
“你當場用懷孕把你和我綁在一起,就這麼輕飄飄的否認了?”薛凜安冷嘲,“你也就能做到這麼多?”
薑佳寧謔的抬起頭來,“那你還想要我怎麼樣?道歉澄清都不夠?”
“不夠。”
薛凜安隻有這沉沉的兩個字。
薑佳寧額角跳了跳,手握緊了那酒杯。
薛凜安道:“你既是認了,那就認到底。”
薑佳寧一愣。
她的大腦有幾秒鍾的當機,似是完全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。
他說……認到底?
薛凜安將酒杯向前推了推,推到她的左手邊,“真不喝麼?”
薑佳寧沒有反應。
薛凜安站起身來。
男人的身影,被那牆角的纏枝蓮燈光照落,整片黑暗都映在她的身上,將她籠罩住。
“那就不喝吧。”
男人俯身,將她打橫抱起。
薑佳寧的腦袋靠在薛凜安的胸膛上,整個人僵硬的似是石塑,目光落在男人冷毅的下顎線條。
水床的蕩漾感,比剛才更甚了。
船身的蕩漾,催化了這種異樣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