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楷在看監控的時候查到阿笙,都有幾分驚詫。
薑佳寧忽然想起剛上船的時候,她是見過阿笙的。
隻是那個時候一晃而過,她沒有確認。
是阿笙。
阿笙……是賀漣的人。
……
船並非是所有的角落都能查得到。
在查了兩天無果之後,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。
薛凜安堅持要繼續查,薑佳寧攔了下來。
“別查了,”薑佳寧說,“他就算在這船上,也奈何不了我。”
現在薛凜安即便是查賀漣,也是因為她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在船靠岸前,能拿到更多的證據,薛尉廷那邊想必是已經進度過半了。
且不論別的國家如何。
華國的窩點一定是能給一鍋端了。
轟隆一聲炸雷。
徐振海從噩夢中驚醒。
他的滿頭都是冷汗,額前涔涔。
他的腦海中,反複都是二孫女雯雯在那海水中掙紮著,叫他:“爺爺,救我。”
雯雯其實是比徐詩穎要更懂事的。
她更體貼父母,愛惜長輩。
雯雯在的那個時候,徐振海是正在吃中藥養身體,可在開船之際,雯雯發現了爺爺的藥包落在了家裏。
她就叫司機開車去了碼頭,上了那船。
雯雯長得乖巧可愛,被船上的人給帶走了。
徐振海接到司機電話的時候,連忙就聯係了船上的人,可誰知道,雯雯已經在跑掉的時候,失足落海身亡。
船靠岸的時候,得到的就是一具徹底冰涼的小屍體。
徐振海對自己的兒子兒媳,不敢據實已告,隻得隱瞞。
雯雯是自己貪玩,偷跑到船上失足落水死亡。
這也是他覺得愧對徐彙和鄭春麗夫妻的根源。
他起身,倒了一杯水喝下,大半夜的就叫老管家起來,去了祠堂。
祠堂的正麵,都是徐家的祖宗。
在側麵,排行最末的,就是徐詩雯。
徐振海叫老管家將提前準備好的祭品送上去,“雯雯,爺爺有爺爺的苦衷,爺爺也為你討了公道,那抓你的人早就死了,你就好好地去投胎吧。”
他在那時事後,聯係了勞倫斯。
勞倫斯表達歉意,並且嚴懲了當時那人。
可歸根結底,發生在自己家裏的事,別人又如何能感同身受。
忽然,一陣猛烈地風刮過。
風將祠堂的門哐當一聲刮開,那風穿堂而過,將整個祠堂內的蠟燭掃的飄搖。
而剛剛他親手點燃在徐詩雯木牌前麵的蠟燭,已經滅了。
徐振海是個迷信的人。
這種征兆,視為不詳。
他又在列祖列宗麵前的蒲團上跪下,恭恭敬敬的磕頭,希望列祖列宗能保佑徐家順順利利,尤覺得不夠,又叫老管家最近安排一個祭祀會。
等到老管家扶著徐振海離開後,祠堂外的灌木叢後,有一個身影走了出來。
杜清齡微眯著眼眸,嘴角展現出一抹冷笑。
第二天一大早,警方就有人來了。
詢問囡囡的去向。
徐振海表示並不知情。
來辦案的警方將手中的監控給他看。
監控並非是監控探頭的實時拍攝,而是行車記錄儀之中拍攝到的畫麵。
其中有一個小女孩,走上了船,被一個人給抓住上了船。
徐振海驚駭的瞳孔擴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