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門從外麵推開了。
方柏深推著薛凜安走了進來。
伍楷向後退了一步,貼在牆邊。
“我……”
帶薑佳寧來到阿笙這裏,是他自作主張。
聽筒另外一側,賀漣道:“薔薇公館。”
曾經發生交火的薔薇公館,此時也已經被修繕一新了。
“好,”薑佳寧目視著薛凜安的眼睛,卻是對電話另一端說,“時間?”
賀漣:“三天後,傍晚。”
電話被掛斷。
伍楷走過來,把手機拿過來,順帶叫人把阿笙給押出來,留給了薑佳寧和薛凜安一個獨自的空間。
方柏深最後一個出去,薛凜安叫住了他,“阿深。”
方柏深:“?”
“複建的時間到了,你推我過去。”
方柏深的目光劃過薑佳寧,最後還是走過來,推著薛凜安的輪椅,朝著康複室那邊走過去。
全程,薛凜安都不曾和薑佳寧說一句話。
薑佳寧剛抬步出去,門外,宗仲就走了過來。
“薑小姐,老板叫您回房。”
宗仲看著薑佳寧進入到房間內,沒有離開,就在門口盡職盡責的守著,一步也不離開。
當晚,薛凜安也不曾回來。
其實,薛凜安一直在康複房內,訓練到淩晨。
數不清第幾次從地墊上摔倒,薛凜安扶著壓力杆重新站起來,方柏深直接就叫康複師離開。
“你應該休息一會兒,凜安。”
薛凜安隻是在把他心中的憤懣,全然轉化成肢體上承受的壓力感。
方柏深走過來,扶著他叫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。
“賀漣提的要求,是和佳寧有關?”
他本來沒有往這方便想,可剛才聽到薑佳寧在阿笙的手機裏說的那些話,他也就明白了。
一邊是至親的親媽,一邊是心愛的女人,賀漣這個人還真的是會拿捏人心。
再加上現在薛凜安因為假死,甚至是偽造的假身份都被扒出來了,在c市一片罵聲。
隱約這件事情也傳遞了過去。
任何事都是有因有果。
不管薛凜安選誰,到時候都會被編排。
選親媽,說背棄了相愛相守的女人,是個靠女人生存下來的軟飯男,踐踏女人的自尊,尤其是現在很多人把女拳魔性化的當今。
選薑佳寧,就又會抨擊薛凜安背棄孝道,為了一個女人親生母親都能不管不顧生死。
這是一個死局。
所以,薑佳寧替他選。
罵名,也替他擔。
薛凜安說:“我不會叫她去。”
一整夜,薛凜安都不曾回房來睡。
圓圓:“寧姐姐,你和薛少吵架了嗎?”
薑佳寧沒有回答,但是明顯能看得出來臉上的不耐,已經瀕臨告罄。
她直接站了起來就往外走。
門外,有兩個人守著。
薑佳寧想要出去,被擋了回來。
“抱歉,您不能外出。”
薑佳寧:“若是我執意要出去呢?”
兩人自然是不敢攔,對視一眼,就急忙給宗仲打了電話。
宗仲走過來,“薑小姐,抱歉,您真的不能出去。”
宗仲身高有一米八幾,塊頭很大,可現在,身上的夾克空了一條手臂,十分明顯,走起來晃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