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凜安含笑不語。
這樣含著笑不說話,比說話更叫薑佳寧覺得心裏掙紮。
她索性也就不遮不擋了,直接坐了起來。
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,露出了香肩。
“你看看,我比你身上好不到哪去,咱倆彼此彼此,你別在這裏扮委屈!”
落下去的被子在女人的纖腰而下層疊堆積,白皙如玉的上身肌膚暴露在空氣中,以及那昨夜染上的痕跡。
男人這次倒是不急著起身了,就坐在床畔,似是在細細端詳。
薑佳寧剛才還隻是耳畔微紅,現在直接就是要滴血了。
她直接抓住被子就要遮住,拉到一半,又被男人給攔下了。
“不是你說叫我看看,看了一半就不叫看了?”
“你……”
夜晚關燈那是一回事,大早上的,這種平白被人端詳的感覺,叫薑佳寧都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直直的衝向大腦,腦袋上就跟沸水一樣冒熱氣了。
她直接單手擋在胸前,“流氓。”
薛凜安這次被逗笑了。
他笑起來的模樣,風光霽月,叫薑佳寧都不由得楞了一下。
他光著臂膀,撐著雙臂在她的兩側,笑問她:“許你在我身上做標記烙印記,就不許我回禮了?你這還真是霸道。”
薑佳寧眨巴了兩下眼睛。
薛凜安直接把被子給她拉到了肩頭,自己也起身,穿上了家居服,“我去弄早餐,你洗漱後也出來。”
薑佳寧叼著牙刷的時候,還在發呆。
她不太確定剛才薛凜安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。
烙印記……
她昨晚,也的確是存了這樣的心思。
就是因為葉芷瀾的那番話。
若不是葉芷瀾再度提起的話,薑佳寧也不會全然忘記,隻是隱秘在內心的角落裏。
那時,在民宿的時候,她看到新聞報道,心裏就嫉妒到張狂扭曲。
占有欲,也不僅僅隻是男人有。
她沒有所謂的感情潔癖,隻要是兩人現在身心都是屬於彼此的,也就作罷。
而昨天葉芷瀾承認了,其實那一晚,薛凜安那時是被灌了酒,已經完全沒了神誌。
他的親生母親夥同旁人做的這種事,葉芷瀾也十分內疚道歉,她現在也隻是一個外人,又能如何說。
在發現事情沒辦法去改正的時候,她就會自我開導。
她是一個很善於開導自己的人。
可她發現,昨夜,她控製不住。
她想要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烙下痕跡來,叫他隻屬於她。
這個時候,她才覺得自己是鑽了牛角尖了。
吐掉口中的泡沫,薑佳寧拍了拍臉蛋,長長的深呼吸了一下,才出去。
一出來,薑佳寧就嗅到了煲粥的粥米香氣。
廚房內,薛凜安熬了粥。
還蒸了包子。
薑佳寧看見係著圍裙的薛凜安,站在料理台前包包子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“你在包包子?”
“不然呢?”薛凜安問她,他的雙手上沾著麵粉,還有一個捏了半邊褶的大包子。
肉餡已經調好了,薑佳寧低頭嗅了嗅,“好香,這是你自己調的肉餡?”
薛凜安:“不是。”
“哈?”
“天上掉下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天上掉下來個肉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