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如此,薑佳寧卻也沒有推拒。
叫宗仲過來,也是安薛凜安的心。
薑佳寧不在身邊,薛凜安倒是有很多可以不用再顧忌的地方,他親自和周景潤去了一趟青虞去查探。
葉芷瀾在娘家聽說薑佳寧去了度假山莊,便也隨著娘家的嫂子一同去休養。
阿綠直接就對薑佳寧說:“婆婆不是媽,現在對你再示好,你也不用感動的一塌糊塗,不管她好和不好,你這日子反正是和薛凜安過的。”
薑佳寧笑了一聲,“阿綠姐,你這是看破紅塵了啊。”
“我不是看破紅塵,”阿綠搖了搖手指,“我是看透婚姻了。”
薑佳寧撐著腮問:“那你和傅少怎麼樣了?”
“隨緣吧。”阿綠倒是回的輕描淡寫。
隻憑著一時荷爾蒙的刺激,是不長久的,她和傅南弦本也就都是抱著玩一玩的態度。
認真了,就輸了。
薑佳寧去了一趟洗手間。
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她接到了一個來電。
來電號碼沒有存。
薑佳寧接通後,那邊忽然傳來一個口齒不清的男聲。
“薑佳寧!是你嗎?你真打算對我趕盡殺絕嗎?我是薛凜安的父親!就算是親情淡薄,他能起訴我,我也是他有血緣關係的父親!你爸反正已經死了,人死如燈滅,重要的是活著的人!”
“活著的人?你是在指你自己?”
薑佳寧已經聽出來了。
這人是薛紈。
薛紈已經被三進三出警局快被折磨瘋了。
他趁著這次被放出來,就沒有等醫生和救護車,直接高價聘請了外麵的護工,他一出來,還沒等到蕭良那邊新的拘押令下來,就先跑的遠遠的。
在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,薛紈就是給薑佳寧打電話。
他沒有辦法和薛凜安說的清楚明白,卻是知道,現在薛凜安的心頭肉就是薑佳寧。
而相反,薑佳寧在乎的也是薛凜安。
薛紈說:“當然不是值得我自己,我說的是凜安,若是凜安因為這件事情,背負上殺人犯的兒子的罪名,將心比心,你父親入獄之前,還特別和你母親離了婚,就是為了叫你擺脫掉這個名號,眾口鑠金,到時候,就算是薛凜安不在乎,你們的兒子不在乎麼?姓薛,就永遠都逃不掉!”
就在薑佳寧還沒有開口反駁的時候,忽然手機就被從另一旁而來的葉芷瀾給拿了過去。
剛才薑佳寧的心思集中,也就完全沒有注意到,葉芷瀾剛才就已經在一旁站著了。
葉芷瀾對聽筒內道:“薛紈,你真該死,你要是真在乎凜安,在乎兒子,現在就該去自首!去以死謝罪!而不是你自己活不好,還要連累兒子!”
薛紈聽出葉芷瀾的聲音,冷笑著:“葉芷瀾,我們都是自私的人,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,你也不用站在道德製高點來勸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
薛紈:“你以為你能洗白了?你也有罪,我要是被抓進去,你犯的就是包庇罪!”
葉芷瀾的臉色蒼白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