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凜安的眼神裏有喜悅,聲音都有幾分啞意。
“再叫一遍。”
薑佳寧伸手去摟住他的腰,臉頰貼上他的肩膀。
“我在年少的時候,把尉廷認成了是你,一直到學生時代,”薑佳寧手臂搭著在男人的肩膀上,輕輕的說,“我和他隻是朋友,我喜歡的是你,傻子,你在擔心生氣什麼呢。”
薛凜安用力的擁住了她,嘴唇落在她的發絲上。
薑佳寧的聲音響在耳畔。
“怕我跑了啊?”
她的聲音悅耳清靈。
“我不會的,你信我,薛凜安,我喜歡你,任何時候都不會跑掉,除非你不要我了。”
“別瞎說。”薛凜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。
薑佳寧忽然覺得手指上涼了一下。
她把手抽回來,低頭一看。
是男人手裏拿著一枚鑽戒,正在往她的手指上套。
而且,還套錯了手指,套成了食指。
薛凜安及時糾正,“沒看清。”
戒指套在了她的右手的無名指上。
薑佳寧眨巴了兩下眼睛。
“求婚?”
薛凜安當即直接就在駕駛位的空位上單膝跪了下來,“求婚,嫁給我吧。”
薑佳寧:“……”
在這車內這樣的逼仄空間內,薑佳寧也實在是沒有想到。
上一次求婚是在廚房。
這一次是在車上。
嗯,倒是很有煙火氣。
薑佳寧:“就這?”
薛凜安道:“你先答應我,等回到c市後,我會補給你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。”
從薛凜安的話裏,薑佳寧是真的聽出來了。
薛凜安的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她的眼神裏是驅之不盡的笑意,蜷曲了手指,任那戒指的涼意浸潤在掌心之中。
“你這是強取豪奪啊!我不答應,你是要把我關起來呀?”她笑著問。
薛凜安:“我倒是想。”
這枚戒指,是他在兩周前就準備好的。
隻是去商場的珠寶專櫃挑選,也並未去做專門的定製款。
他知道倉促,可現在舊案還未昭雪,事情又接踵而來,他也不宜去搞多大的排場,倒是叫旁人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可他卻是有危機感的。
來自於男人之間的危機感。
“我答應。”
薑佳寧忽然開口。
薛凜安陡然反應過來,“什麼?”
薑佳寧捏了捏他的耳朵,“我說,我答應了。”
薛凜安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。
隻有兩人的擁吻。
他隻能感覺到她。
她也隻能感覺到他。
……
次日。
薑佳寧本打算再去受害者的家裏試一試,卻接到了從c市傳來的消息。
杜清齡帶著囡囡去了警局。
她說:“這就是人證,她能證明徐盛有罪。”
薛凜安和薑佳寧及時的趕回到c市,蕭良先把囡囡安置在其中的一個房間內,正在和杜清齡交談。
薑佳寧走了進來。
“媽,你是不是瘋了?”
杜清齡坐在一個深灰色的沙發上,目光沉冷的從薑佳寧身後的薛凜安,又移到自己的女兒身上。
“將心比心,你不是想要去說服受害者卻被拒之門外麼?現在,這裏就有一個現成的人證,囡囡也是受害者,憑什麼別人家的女兒就要被百般勸說去作證,自己家的女兒就不能作證?人和人都是平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