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佳寧和薛凜安帶上囡囡和小雨點,沒有去住酒店,住在周景潤在青虞的房子裏。
有人不由得問起來薛凜安。
“薛少,本來都已經聽說你要籌辦婚禮了,現在這事一推的話……”
要是這去世的是旁人,也都好辦,可現在去世的是薑佳寧的親生母親,要是按照古代的習俗,也就都是要守孝三年的。
這事,傅南弦也問了他。
薛凜安說:“沒什麼,先往後推推吧。”
傅南弦:“先抽時間去把證給領了。”
薛凜安不由得失笑。
“你這是還怕寧寧會跑了?”
傅南弦:“你就聽我的吧,我前段時間去喝了一個朋友的喜酒,結果那一對新人呢,是沒領證就先辦了婚禮,結果婚禮上,新娘子跟人跑了,他就落了個人財兩空。”
“你是從哪兒交的這種不靠譜的朋友。”
薑佳寧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,她直接挽上薛凜安的手臂,“還是老薛靠譜。”
傅南弦:“……”
薑佳寧雖然話是這樣說,可是卻也是把傅南弦的話給放在了心上。
這是一個挺現實的問題。
薛凜安曾經找一個大師算過兩人的婚期。
當時大師就直言,婚禮的日期會在明年的八月,還給定下了三個日子,一個是上吉,另外兩個都是中吉。
那時薑佳寧得知後,還嘲了薛凜安。
薑佳寧是最不信這些的。
早些年,她就不曾進那寺廟之中去拜過哪怕是一次神佛。
可在出了母親的這事之後,她也就放平了心態。
“那就定在明年吧。”
從青虞啟程回c市的時候,薑佳寧和薛凜安先行一步。
薛凜安開車載著薑佳寧,並沒有直接回c市。
薑佳寧看著車窗外不一樣的風景,還有些詫異,“這是要去哪裏?”
薛凜安:“民宿。”
薑佳寧楞了一下。
民宿。
是她最甜蜜的時光,卻也因為心底裏的那樣一份依戀,被傷的最深的一次。
她心裏的一道傷痕,也就是在這裏形成的。
薛凜安牽著她的手下了車。
民宿這邊,隔一段時間,薛凜安就安排有人過來打掃,倒是並沒有什麼灰塵,一切幹淨如新。
包括那兩隻小烏龜。
小烏龜已經長大了一圈,原本的龜缸的水都已經見了底,小烏龜明顯轉身都困難了。
薛凜安給小烏龜準備了一個豪華型的大龜缸。
薑佳寧手指在龜缸上彈了兩下,那烏龜嚇得縮了縮腦袋,直接就掉回到龜缸之中了,撲通一下,小短腿遊著浮上了水麵。
薑佳寧笑著抬頭,“你帶我來民宿,就是為了看小王八啊。”
薛凜安:“那是烏龜。”
薑佳寧:“不,準確來說,學名:鱉,外號:王八。”
薛凜安捏了捏她的臉,“就你歪道理多。”
“這怎麼能說歪道理,”薑佳寧說,“我這是正理,你敢說我說的不對?”
“不敢。”
薑佳寧笑著揉了揉薛凜安的臉,就跟揉麵團似的。
上次在民宿這裏住的時候,薑佳寧都沒和薛凜安逛過。
這一次,薛凜安也是趁著這個時候,想要帶著薑佳寧在這邊散散心。
有時候,心情抑鬱的時候,看一看這大好河山,看一看開闊的景色,所有的阻塞淤堵,就都會迎刃而解了。